云裳将欧阳林背上山来的包袱打开,里面的东西放好,就听到外面他们师徒在切磋武艺了。练武之人,一天不练都不行。
她突然间觉得寂寞,山这么大,林这么密,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萧逸现在应该在上课了吧,还是下课了呢?书院有没有俊俏的小师妹?萧逸长得普通,不会招蜂引蝶的。
可是他性格温柔稳重,又好学云裳苦恼,万一真的有女孩子盯上了的话,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这隔着山一重,水一重的,可管不了。
不对!女孩子都喜欢有钱有权的男人,萧逸他什么都没有,就算被盯上,识破以后也会被放弃的。
万一邪了门,有人跟自己一样不在乎呢
啊!好烦哪!
云裳一边谋算着,一边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圈圈,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字不是字,画不是画,抬脚用鞋底蹭了个干干净净。
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裳儿,在想什么?”欧阳秋声是江湖中人,不计较吃饭的时候说话与否。用寒川的话说,师父是懂规矩,又不拘泥于规矩的人。他看着徒弟心思飞到云霄之外,以为是她府里有什么事记挂着。
云裳听到师父说话,立刻回神:“哦。我没事。”
“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寒川说你最近挺忙的。”欧阳秋声说道。他希望孩子们都在眼前热闹,而云州才是裳儿的家。与其为难的挽留,不如遵从他们的内心,让他们快乐。“要是想我了,我可以去看你们啊。”
欧阳林一抬头,想要开口。
云裳眼睛一亮,问道:“哥哥什么时候来过?”
“过年的时候。那时候正好下雪,他靴子都湿透了。唉!也不知道保护自己,看到下雪,就等天晴就是。”欧秋声那一声叹气,既是心疼他,又是嫌弃他。好好的人,有娘亲,有妹妹,却到了过年来陪师父的地步。一个人生活,说的好听叫天大地大任我逍遥,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无家可归。
云裳点点头,原来寒川是来这里了,难怪佳彦他们到处都找不到他。
欧阳林终于插上话了,却是叫大家都停下了筷子:“听说裳儿跟景王走的很近。什么时候成亲?”
云裳停下筷子,瞪着欧阳林,哪里传来的风言风语?欧阳秋声一听这话,搁下筷子,看向云裳,等着她的解释。云裳不知道如何解释,什么也说不出。
“景王在宣陵的时候住在郡主府,在云州的时候,住在云王府。”欧阳林以为云裳不好意思,就跟师父交代,“昨晚,我还看到她在郡主府里种了很多花。”说完了,还朝云裳笑一笑。
云裳背着师父,朝他龇牙,恨不得隔着饭桌掐他脖子。
“真的吗?”欧阳秋声问她。
“假的。”云裳一口回了。
欧阳秋声很满意:“我也希望不是。”
欧阳林心里憋屈,一撂筷子,也不吃了:“师父,你信我。我能骗你吗?”他有证据,就是:“景王在云王府住疏园,王妃生前住的地儿。还说没关系,谁信啊?”
云裳一拍饭桌,碗碟随之一震:“我只是觉得他住在那儿方便,跟西厢隔开,适合他老人家。欧阳林,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跟他在一起了?那只耳朵听到,我说要嫁给他了?”云裳一生气,就会对他直呼其名。
欧阳林也不甘示弱,猛地一拍:“所以我没有说错!他就一直跟在你周围。云裳,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对他没有一点意思?”他生起气来,也不顾尊卑长幼。
云裳赌气,不说话。真是没想到,一直不擅长说话的人,今天这么能说。
欧阳林很得意,就只知道她说不出来。他话语一转,接着说:“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又不是男孩子。有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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