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的确就藏在那些俘虏中。
夜已深,负责看守这些俘虏的士兵精神渐渐倦怠,这些俘虏的兵甲全部被收缴了去,只有粗布棉衣罩在身上,他们的手被一根绳子绑在身后。
苏澄蹲在地上,在他的背后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糙汉正用嘴咬着绳子,试图用嘴巴这该死的绳子咬开。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绑着苏澄的绳子咬开,苏澄舒服地舒了一下筋骨,立刻叫糙汉背过身去,他救出糙汉后,俩人又快速把周围那些巴巴望着的十几名俘虏手腕上的绳子解开。
一边解绳子,苏澄一边说:“待会儿咱们瞅准机会立刻走!今晚再不走,到了明天,可就来不及了!”
“一切都挺陛下您的。”
这十几人,竟然都是南越的余孽。
苏澄小心地观察周围的形势,当他觉得足够安全时,立刻朝其他人示意,就趁现在立刻离开!
一行十几人鬼鬼祟祟地趁着夜色朝外跑,他们不敢惊动巡逻的北珉巡逻士兵,故而一路上格外小心,外面的景色渐渐出现在他们的眼底,只差最后几米了!
他们四下望了一眼,确定四周没有巡逻士兵后,立刻如离弦的箭一样飞速朝外跑去,就在他们逃出去的那一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谁!”
“不好,被发现了,陛下您先走!”那名替苏澄咬开绳索的糙汉立刻低吼道。
苏澄知晓处境危险,未作推脱,拔腿就跑。然而他刚跑出两步,一个人便在他头顶飞过,拦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是品延。
品延见到苏澄,稍显惊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陛下您竟然像个缩头乌龟似的,真的躲到了中域王的翅膀下了。”“陛下”二字,品延咬得极重。
论功夫,苏澄远不是品延的对手,要在品延的手底下逃出去难如登天。苏澄尚有自知之明,他快速打量四周,寻找逃跑途经的同时,打感情牌道:
“品延,咱们好歹也君臣一场,你行个方便,放我走。”
“正因为君臣一场,我才更加不能放你走!”品延喝一声,抽出腰间佩剑来朝苏澄扫去,其余人见苏澄受袭,纷纷来助,但凭他们,哪会是品延的对手呢。
之间品延三下两除二,便把那些人打倒在地,继续朝苏澄追去。
苏澄踉踉跄跄地超前大跑着,不时朝后看,看自己和品延之间的距离有多少,品延却像是故意戏耍他似的,始终离他不远不近。
待他终于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一把长剑才搁在了他的脖子上:“我的陛下,您怎么不跑了?”
苏澄愤愤地看着品延,既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他干脆闭上眼睛,等着这一剑割破自己的脖子。
自己的复国路,走到这里竟然就画上了句点,苍天还真是不肯善待他啊。
品延的剑却没有再挺近一份,落到他身上的是一根长长的绳子,品延三两下把他再次绑起来,强行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你不如在这儿直接给我一剑,给我一个痛快。”
“痛快?”品延瞥了苏澄一眼:“就算要给你痛快,那也是小姐的事。”他一拽绳子,拽得苏澄踉踉跄跄地跟着朝回跑。
他们这一逃,把大半个营寨都惊醒了,尤其是中域的俘虏们,他们眼巴巴地朝大营入口的方向望,只等着自己那些兄弟再被捉回来。
除了苏澄之外,其余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巡逻兵晃着那些人的身份牌,在这些俘虏面前走来走去,边走边恐吓道:“你们若是老实,还能留下来一条命,若是不老实,这十几个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苏澄虽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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