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给沈含笑有用的自是灵药,但再灵的药,也不可能立竿见影,需得些许时日,她脸上的疤痕才能够完全消除。
又几句寒暄之后,沈含笑客客气气地送走了莫公子,招来小兰给自己敷新药,俩人敷药时候,王府的管家捏着一封请柬急急慌慌的跑进来。
这请柬是宫里送来的,今儿是十一,再有四日,便是元宵节。
按照惯例,每年元宵节时,皇后都会在宫中设宴招待京中权贵女眷。往年沈含笑乃是京中一个小小的宫婢,饶是再受宠,也没有参加这等宴会的资格。
今时非同往日,如今的她乃是北岷唯一的女将军,此等身份,自是有资格参加元宵宴会。
请柬是司马嫣发出来的,司马嫣向来和沈含笑不对付,照她的意思,如何也不会给沈含笑发这一张帖子,这张帖子能送到沈含笑手中,完全是太后的意思。
沈含笑手捏着烫金请柬,瞄了一眼,便把它丢在一边,对管家说道:“我知道了,劳烦你回宫里来人一声,就说我会去的。”
管家又急急慌慌地走了。
小兰盖上瓶塞,把药膏放到桌上,同时问道:“小姐,你真的要去参加元宵宴会?”
沈含笑点头。
“可是您脸上的疤”小兰是跟着沈含笑从宫里出来的,自是知晓她和司马嫣等人之间的恩怨。那些人啊,可都是吃人的老虎,虽说沈含笑并不惧怕她们,但要和她们打招呼,小兰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若是让她们瞧见沈含笑现在的样子,必然会狠狠地嘲笑沈含笑一番。
“不碍事。”
晏无心此时入宫,为的是和晏开商议该如何行赏诸位兵将一事,此行先破南越,又平中域,沈含笑立下了汗马功劳,其功勋比起那些男儿郎来,甚至是和自己相比,都丝毫不差。
她是女子,先前能够成为女将军,依仗的是太后的开明,但太后就算再开明,她的仕途,也只能够在这里止步。
晏无心双手揣在兔毛滚边的袖筒里,身披狐白裘披风,踩着羊皮靴朝宫外走,午时刚过,阳光暖和得很,他的心情如这阳光一样明媚。
就算晏开再猜忌晏无心,他也不能够对那些将领们的功勋熟视无睹,如果奖赏那些将领们,方才他们已经大致谈稳,晏无心尚算满意。
当他一脚走出宫门时,等在宫门外一位穿着朝服,年过半白的文官连忙从一旁一溜小跑过来,来到晏无心面前停下,见礼道:
“见过摄政王。”
晏无心抬眼瞄他一眼,笑问:“刘大人怎么在这儿?可是来见陛下的?”
这位刘大人,正是小兰跟沈含笑提起的,那位住的只和王府隔了两条街的户部尚书刘大人。
他笑盈盈地微微低头回话道:“微臣是特意在这儿等您的。”
“等我?”晏无心奇怪地打量他一眼:“不知刘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他臊着一张老脸,难为情地开口道:“微臣想请摄政王您到府中坐坐,微臣准备了丰盛的菜肴还有美酒”
“改日吧。”刘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晏无心便果断拒绝道。
他抬脚朝前走,刘大人也不敢去追,他僵住片刻,才尴尬地转身冲晏无心的背影又行一礼:“是老臣叨扰了,只是老臣膝下有一幼女,仰慕摄政王久矣,听闻摄政王此番凯旋归朝,特意备下了薄酒佳肴,请摄政王务必赏光,到府中一叙。”
“哦?”晏无心头也不回,径直朝摄政王府的马车走:“令爱有心了,那就劳烦刘大人回去之后转告令爱一句,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沈将军还在王府中等着我回去,美酒佳肴,刘大人自己享用吧。”
言尽,晏无心也完全钻进马车里。车帘一放,车夫把踩凳放到马车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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