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漾一口饭吃,就有蒋时延一口汤喝。
唐漾偶尔去他起居、办公一体的小棚屋给他几个伙伴做饭时,她自己还跟着项目,就吃点青菜说“减肥”,蒋时延扒开自己的炒饭,下面全是肉。
大概体质幸运,蒋时延筚路蓝缕的状态并未持续太久,便拿到了A轮融资。
再之后,唐漾考去B市硕博连读,蒋时延留在A市,团队解体改组公司。
两人都很忙,但仍保持着联系。
唐漾博士毕业进汇商银行时,蒋时延送了辆她喜欢的mini,唐漾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下,回送一块表。唐漾回家会第一时间给蒋时延打电话,蒋时延去B市同理。年底唐漾调回A市,蒋时延自然是推了好几个大客户,从两周前约到了今天。
两人和以往一样,什么都聊,唯独不聊宋璟和棚屋期。
在唐漾的定位里,她不想谈宋璟,然后接济蒋时延方便面是小事儿,和蒋妈妈当年在自己大把大把掉头发的高考前,给的鸡汤和安抚差不多,甚至鸡汤的分量会更重。
然后,在蒋时延的定位里,唐漾是高中选自己做同桌、把自己成绩一分分刚上去的人,是大学一天天陪自己等投资方电话的人,是陪自己一步步跑操场的人。
是,宋璟是哥们。
但只要和唐漾搭上边,只要宋璟当初说了对漾哥好,后来又分了手,还让唐漾哭那么久。
不管什么原因分的,在蒋大佬的认知里,都是他宋璟的锅,宋璟就特么渣男一个。
不需要道理。
自己怼归自己怼。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违法犯罪的事儿,沾上唐漾,蒋时延一向不讲道理。
都是有大学文凭的人,如果非要讲个道理,那唐漾就是蒋时延的道理。
宋璟?提毛提。
一台玛莎拉蒂,一张黑金卡。
说没有诱惑力是假的,可唐漾历经全程,更多的,是后怕。
也只有当她被蒋时延抱着,才敢委委屈屈:“万一我没把持住怎么办,万一我一个顺水推舟怎么办,”她撇撇嘴,更难过了,“明明我才从学校毕业一年多,明明我还是个宝宝,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么多……”
唐漾软软卖着可怜。
蒋时延知道她有夸张的成分,一颗心还是拧了起来,眉头蹙紧又舒展。
最后,他摸了摸唐漾柔软的发顶,温声道:“你上次让我抱,好像是前年了。”
唐漾露出个疑问的神情。
蒋时延出声提醒:“你跟项目,写了篇关于人性与供需关系的论文。”然后论文在一国内顶尖金融期刊过稿了。
唐漾把论文拿给导师看,想让他帮忙润色提意见,之后唐漾去了休斯顿。
等她再跟一个项目回来,论文已经发表,但第一顺位作者是她导师,第二顺位是助教,第三顺位才是唐漾。
对于中学生来说,考试成绩就是全部。
对于当时临博士毕业,亟需第二篇A级拿理想offer的唐大佬来说,那篇论文就是一切。
看到署名那瞬间的茫然,茫然之后的透心凉,唐漾现在都能回想。
“你这算伤口撒盐?”唐漾抓着蒋时延衣领,不高兴地看他。
“不是,”蒋时延解释,“我想说如果你觉得曲奇的难受程度低于论文,那论文的事过去了,这件事睡一觉也会好。”
“如果曲奇的难受程度高于论文,就想说,”蒋时延顿了顿,“我还在你旁边。”
以前在,现在还在。
简单客观的一句话。
大概是嗓音略哑,也大概是唐漾开头理解错了,蒋时延说得微微别扭。
低头撞上唐漾含光的眸子,蒋时延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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