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轮回道,没有孟婆,他更不会记得你。
无论你做什么,做再多。
可话到嘴边,终归没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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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琳琅要拍照存档,唐漾在单元楼下等她,目光飘忽间,看到两个孩子坐在侧门台阶上。
她走过去,两个小孩站起来,齐声喊:“姐姐。”
“为什么叫姐姐?”唐漾失笑,在楼上自己不是阿姨吗?
闵木抿了抿唇:“妈妈说严肃场合看到大人要叫阿姨,不严肃的场合看上去比她小的都叫姐姐。”
唐漾心里微暖,扶住衣摆和两个孩子坐在一起。
问学习,问生活,小的闵林不太会表达,大的闵木回答清晰。
好一会儿后,唐漾问闵木:“你有想过以后长大做什么吗?”
闵木赧然:“参一军。”
唐漾微怔,然后浅道:“可以给姐姐说说原因?”
闵木没吭声,默了好一阵,他很小声很小声地说:“要为人民服务。”这是爸爸爱说的,但每次他提到这句话,妈妈都会露出难过的表情。
唐漾动容,摸了摸男孩的头,又问闵林:“你呢?”
闵林睫毛长,扇羽般闪烁:“唱歌歌。”
唐漾问:“唱什么歌?”
闵林站起来,小手笨拙地侧举到太阳穴,唱的调子细弱模糊,唐漾没听清。
她凑近了些,听到:“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就像是听过很多次,然后第一次唱。
小心翼翼的生涩,淌到心尖上。
唐漾揉揉他发顶的小卷毛,嗓音微哑:“知道这是什么歌吗?”
闵林摇头。
这个小姐姐温暖又好看,大概是不愿让她失望,小男孩避开哥哥,踮脚凑到她耳边,轻轻说:“柜子里有带带,放,爸爸带着爸爸照片回家时,唱的歌歌”
爸爸给爸爸铺上国旗撒上花瓣时,爸爸被铺上国旗撒上花瓣时,唱的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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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唐漾给范琳琅说,烈士销户了,但这条可以作为弹性参考因素。
范琳琅又掉了眼泪:“我做四年信审,从来都不知道那些件背后是什么。”因为没有强制要求去弄清楚,因为大家只交大概,因为大家习惯了把球踢来踢去。
唐漾玩笑:“小区老太太偶尔还是不靠谱。”
是啊,又有谁能想到,那只是一个上班上到十一点c仍然愿意换下工作装再回来c给孩子看最好状态的妈妈?
范琳琅“噗嗤”一声:“唐副你都不感动吗,铁石心肠。”
唐漾牵了牵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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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快八点,唐漾没开灯。
她把包扔在玄关,看范琳琅给自己发的存档照片,看完后,又看张志兰的件。
里面有她们现住居所的内景。
唐漾之前看,只觉得整洁普通,这厢再看,那些用报纸包着的书皮,垃圾桶上的笑脸好像有了温度。
一张再一张。
忽然,唐漾注意到,那张木条书桌侧缘刻着一行字,歪歪扭扭,不明显。
她把图片拉大些,再大些,看到闵木模仿书法,还用细笔描了边。
唐漾想笑那一笔一划多笨拙,等她看清那四个字写的什么,“哧”一下笑,酸了鼻尖。
“三代将门。”
一个贷款件不停驳回不停递的三代将门。
一个妈妈被小区老太太非议,小孩在麻将声里低声唱“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的三代将门。
一个如果自己不接电话,不想弄明或者没来这一趟,就根本不会知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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