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眼睛却看得清琉璃，“本是来见一面姑娘而已，见你安好，那我便走了。”

    窗户随风而开，男子翻身一跃而下，琉璃望着楼下的身影沉思，他究竟是谁？

    老翁把船支在岸边，初语端坐在棚内，扶着檐，“多谢！”老翁憨笑，“谢啥，老夫我在这儿摆渡这么久了，公子是第一个看懂我的人，也是第一个付给我这么多报酬的人，甭谢，呵呵。”老翁发出爽朗的笑声。

    岸边杨柳下，微风吹过，琉璃站在树后，江上飘来一艘船，还是那个老翁，为何这个老翁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妥，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妥，琉璃不等船停稳，略施轻功，飘然上船，“船家，我要过河，多少银子。”

    老翁惊了一下，又恢复平静，“这位姑娘，现在是汛期，晚点渡河吧。”琉璃向脚边的水看去，果然浑浊了些。遂叹了一口气，“那我晚点来吧。”棚内，纱幔撩起，“汛期可能要持续几天，姑娘三日后来吧。”

    是他！琉璃一惊，弓手，“多谢。”

    初语躬身走出船棚，“在下，唐初语，姑娘如何称呼？昨日见姑娘认错了人，今日又见姑娘来搭船，两次相见或许也是有缘。”

    琉璃一笑，“在下莫琉璃。”老翁听到这个名字眼神淡淡闪过一丝光，琉璃捕捉其间，而后转身欲走。

    突然船身不稳，老翁撑着竹篙，“这船咋摇起来了？”琉璃看船身周围的水不停地冒出气泡，看来水下的人早已憋不住了。琉璃握紧手中的剑，眼神观察着四周。初语把老翁扶进棚内，与琉璃并肩站在船头，“姑娘，我不会武。”初语小声说道。

    琉璃点点头，此时，水下哗啦啦窜出好几个人，他们蒙着面，手持长剑，每一剑都是夺命的招式，他们到底想杀谁？琉璃护着船身上不会武的两个人，心骤然一紧，难道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行踪？手中的剑已染上了绯红，初语用竹篙打了两个人入水，这似乎是他的极限了。老翁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但是好像黑衣人并不理会他。每一个剑势都是朝着身边的年轻男子而来的，琉璃眼见一把利刃要刺过男子的背脊，顺势手一推，把他推入了江水里。

    初语噗通一声掉入了江里，大呼“啊，噗，我不会……水……”

    琉璃解决掉身边的两个黑衣人，踢开他们，一憋气，跃入水中。水比自己想象的要冷的多，在这初春的季节。赶紧抓住快要沉入江底的人，把他提着往岸边奋力游去。

    “咳咳……咳咳咳……这水，实在是太寒凛了。”初语躺在岸边大声咳嗽，“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琉璃拂了拂脸上的水，“不，不是我们，是你！”初语皱眉，惊呼，“为什么杀我？”

    “那要看你怎么得罪他们了？”琉璃一针见血。

    初语吃力地走上岸，靠在一棵树上，喘着气，“得罪？从昨日我搭船到今日回来，我没得罪谁啊？”琉璃见他一脸疑惑，摇了摇头，“算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赶紧走吧。”说罢，便扶起初语。

    “那，那个撑船的老翁没事吧？”初语问道。琉璃一笑，自己都泥菩萨自身难保，还想着别人，“放心，他们的目标是你，其他人他们不感兴趣。”

    初语点头，那就好。

    朦胧树下，周围一片模糊。

    琉璃慢慢醒来，伸手不见五指，身边空无一人，忽然前方出现亮光。一个身影背对着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墨绿色的长衫，那熟悉的发髻，“长青？长青？”琉璃唤道。

    背影未曾回头，琉璃一遍一遍焦急地喊道，忽然，背影转过来，是一张看不清的容颜，“姑娘，你认错人了……”

    “阁主，阁主？”琉璃睁开眼，见眉蓉站在榻边，扶额，“眉蓉啊，昨日救回来的那个人好些没？”眉蓉笑道“好多了，可能着了点风寒，此刻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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