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家的院子,见屋门关的严严的,远远的就喊,“娘,娘”
也没有人应。
白天儿往院子里一瞧,院墙是篱笆围栏,一间小泥房,院子里的柴火只劈了一半,斧子还在一边儿扔着呢,想必是她一个寡妇身子弱,一下子没法把劈柴都弄完。
四下一瞧,院子里连个稍微值钱点儿的东西都没有,日子过得也是挺紧巴的。
等了一会儿,屋子里依旧还是没动静不禁有些纳闷,“石头,去!敲门,你妈没在家吗?”
敲门?
不用!
门也没锁啊!
石头上去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就开了。
白天儿跟在后面一瞧,屋里飘着层薄薄的青雾,空气中还有一股煤烟的味道,机敏的拉着孩子向后一闪,顺势把食物篮子塞到了他手里,“你在外面等着!”
边说边冲着屋里喊,“王春兰,赵嫂子,在家没?”
没动静!
心里“咯噔”了一下,在往屋里看,地上隐约还趴着个人瞧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八成是煤气中毒了。
“石头,你快去村委会找我爹,就说你娘中煤气了呃,别怕,别怕啊!你娘一定没事儿的!去吧!让他立刻派几个人来!把你娘送到县医院!”
她也没敢说的太严重,怕吓到了孩子。
石头也算镇静,还知道把食篮放到门口,这才风一样的去了!
也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早早就没了爹,孤儿寡妇的相依为命,心里上认为自己是个小男子汉,要照顾他娘呢。
白天儿把窗和门都打开了,屋里的雾气和味道淡了许多,再一细看,可不就是嘛,王春兰脸朝下趴在地上瞧那个样子,八成半夜发现自己中毒了,也试着挣扎着下地,结果还是昏了过去!
先救人吧!
解开了她的领口,拖着她的胳膊,使劲把人拽到了大门外。
低头一检查,嘴里也没有什么呕吐物,用手再一探鼻息,虽然弱,却也均匀,这才放下了大半个心。
没一会儿的工夫,小石头疯了似的跑回来了,后面呜呜咋咋的跟着一帮人,白常喜欢披着大棉袄走在最后,气势依旧沉稳。
众人进了院子,一见王春兰的样子,说都不说话了,白常喜咳了一声,“别愣着啊!抬医院去!那什么,二狗子,你去把村里的拖拉机开出来!还有,去找李胜利他娘,她最能咋呼,让她陪着去医院!”
白天儿接过话头,“我去吧!我去就行!”
白算盘摇了摇头,小声的答,“你才多大?大过年的去医院不吉利!再说了,王春兰要是一口气缓不过来,以后的事儿还多着呢,你一个小姑娘,别沾这些晦气!”
他心疼女儿呢!
拖拉机来了,三个小伙子抬着人上了车,白常喜抽着烟袋跟着。
李婶子带着个大红的方巾,穿了件新做的缎子面棉过年了,她也要跟着俏俏,张张罗罗地坐在了后面的翻斗里。
石头哭着要跟去,谁也拦不住,白天儿干脆把他搂在了怀里,一起上了车。
拖拉机“突突”的到了医院,挂号,急诊,抢救,进病房还真是白算盘的眼睛“毒”,李胜利他娘真是能张罗,一个女人楞能说出三个女人的话。
拉着医生护士就是絮絮叨叨的一大顿,后来弄得护士一进病房,都干脆绕着她走!
眼瞧着王春兰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小石头“哇”的一声哭了,趴在她的怀里,小手捂着脸,看着就让人心酸。
李婶子瞪着大眼珠子,“春兰,你这闹的是哪样儿吗?有什么事儿想不开,大家一起解决啊,干吗要寻死?孩子也不要了?”
白常喜坐在一边,眼角瞄了一眼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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