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依答应着,拍了拍抹小石头的肩膀,“去吧!小鬼头,村长都发话了,你还有啥怕的?”
石头一梗脖子,“咋的?我愿意在这屋待着!我倒不是怕!就算村长不管我饭,我也要伺候他,小人书上说: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白村长带着人救了我妈,我心里明白着呢!以后村长说啥我都听,报答他的恩情呢!”
白常喜扭头望着他,“啧啧啧,这小子,真是破瓶子长了个好嘴儿!不是和你妈一起在院子里闹我的时候了?行!有你这几话,我听着就舒坦,来,陪我喝一口吧?”
边说边把酒盅递了过去斜睨着小石头。
那孩子也没犹豫,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桌子上的人都乐了,白常喜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行!一看也不是个怂货!”
忽听得院子里有人说话,声音不大,却是甜甜的,别有一股女人娇柔的韵味,“白村长,在家吗?”
几个人都楞了,村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陆依依坐在炕沿,动作也最快,“我先去看看啊!”
白常喜放下了手里的酒盅,腰板拔的笔直,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脸色却不好看。
小武看出了些名堂,从炕桌处蹭到了窗口,借着院子里的长明灯一望,不禁感慨了一声,“叔儿,我来村里也有大半个月了,还不知道村里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呢!你自己瞅瞅来!”
白常喜低着头也没动,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地穿上了鞋,“你们先吃吧,我有事儿出去一趟,晚一会儿再回来!”
出了门,见陆依依正和来人说话呢,“你找村长啊?你贵姓?”
那女人穿了一件深棕色的呢子大衣,脖子上系了一条苏联的红格子围巾,手上带着牛皮小手套,脚下穿了双羊皮长筒靴,一看装扮就知道是顶时髦的城里人。
头发乌亮的盘在了脑后,露出了光滑优雅的前额,乍一看,美的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
她迟疑了一下才回道,“啊?我姓赵”
陆依依刚要再问,白常喜就赶了上来,“依依啊,你回去吧!这人我认识,找我说话的!”
找村长的?
这么漂亮的女人?
陆依依有些纳闷,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怎么看,这两个人也不应该有交集啊!
白常喜瞪了她一眼,“小陆,我说话听不明白?快回去!别哪儿都有你!”
他对陆依依和小武都像是自己的孩子,说话也没多大的讲究!
又面向了女人,“呃,走吧!上村委会吧!那里清静!”
说完了话,背着手当先走在了前面。
夜里天冷,外面也没人,俩个人一前一后的到了村委会,路上也没碰上熟人。
进了屋,白常喜点亮了桌子上的小台灯,向着面前的座位一指,“嗯,雪莲,坐吧!”
雪莲?
可不就是赵雪莲嘛!
大年初一的夜里,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赵雪莲低着漂亮的脖子,从侧面看,优雅的叫人心醉
白常喜定定的瞧了她几秒钟,还是忍不住说,“你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么年轻!”
“常喜!我我”
赵雪莲大概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白算盘微微一笑,“我一猜,你就快来了!怎么?见到天儿了,心里长草了,自己的女儿舍不得了?”
他顿了顿,面上挂着满足,“天儿越长越象你,十八了,出落的像是朵花儿一样,也嫁了个好男人,我把她养这么大,眼瞧着她过得一天比一天好,我知足!”
赵雪莲低着头小声的说,“我知道!常喜,我知道你把天儿养成了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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