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关心被人无视了,韩哲有一瞬的气馁,不过他下一秒恢复如常。请()
记起了自己次牙疼吃剩下的止疼片,韩哲连忙从自己的抽屉里找了出来,放到孟轻歌的桌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是止疼药,实在受不了了吃一颗。还有我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
关切的口吻仿佛相交数年的挚友。
不知道为什么,韩哲总觉得只要自己留在这里,孟轻歌不会接受自己的好意。
于是放下了药,他抓起自己的书包离开了教室。
属于少年特有的气息从鼻尖淡去,孟轻歌知道韩哲已经走了,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垂眸望着面前的止疼片。
疼痛已经使她开始恍惚了,鬼使神差之下,她竟然打开了药瓶,第一次选择接受了别人的好意。
白色的药丸入口之后,孟轻歌没有直接吞下去,而是将它含在嘴里,苦涩的味道在味蕾渐渐开花
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九点半了,夜幕笼罩着这座繁华的南方城市。
夜色的浮华刚刚升起,孟轻歌却无线渴望白天的降临。
这个世,应该再也没有她更喜欢学校的高生了!
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污水横流的路面散发着恶臭,青苔爬满了两边的墙面,而孟轻歌的家位于小巷的尽头。
一幢七层的旧楼房,墙体开始剥落,露出难看的沟壑。
除了二楼还在住人,其他几层都已经空了,整幢楼像座废墟一般。
轻车熟路地楼,一推开门,一屋子的家具东倒西歪,地散落着玻璃杯的碎片,仿佛这里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靠桌的地面,衬衫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右边脸颊的颧骨青了一大块,嘴角也有淤血。
看到孟轻歌回来,女人原本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手撑着地站起来若无其事道:“轻歌回来了,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妈,你跟那个男人离婚吧。”面对这一地狼藉,孟轻歌终于忍无可忍。
似乎被这一句话触到了逆鳞,孟轻歌的母亲抓起桌倒着的玻璃杯砸向了孟轻歌。
女人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指着孟轻歌破口大骂:“我知道你们父女俩一样没良心!怎么,是不是恨我一直把你绑在身边,不让你跟你那个狼心狗肺的老爸去享福,所以现在连你也不想要我了?你们做梦,我不会答应的,我死都不会跟他离婚!一有钱想撇下我,门都没有”
玻璃杯没有砸到孟轻歌,只是碎掉之后的碎片飞溅到了孟轻歌右手腕,划出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有血迹渗出来,可是孟轻歌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觉得一阵麻木。
早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孟轻歌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疼傻了,居然会说出这么没意义的话。
“随你的便,我去复习功课。”进屋的时候,孟轻歌回身对客厅里的母亲说道。
一关门,孟轻歌听到了客厅里爆发的哭声,压抑却痛彻心扉。
这是她悲惨的少年生活!
一个只想着离婚的父亲,一个只懂得自怨自艾的母亲,还有一个行尸走肉般的自己
打开窗子透气,温柔的白色月光如水一般洒在书桌,孟轻歌的脑忽然闪过了韩哲温润如玉的脸。
精致的轮廓,完美的侧脸,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双闪着亮光的眼睛简直可以把人融化。
年级里的尖子生,校草的不二人选,老师喜爱的学生,同学仰慕的对象,这是孟轻歌对韩哲的所有认知,不过哪一点都跟自己没关系。
从背包里掏出韩哲给她的那个药瓶,孟轻歌毫不犹豫地从窗子里丢了出去。
不同世界的人,应该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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