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警车呼啸而至赶到了废旧工厂。

    方谬站在了工厂门口，等待着其他同事在里面收集证据，两名警察抬着尸体上了车，余晨站在了方谬的身后久久没有说话。

    方谬从兜里拿出了一包烟，自己叼了一根，又将手中的烟递给了余晨，道：“试一根，也许会没那么烦恼，总需要宣泄一下的。”

    余晨平生第一次抽烟，当时他被调到方谬这的时候，警校里多少人羡慕他。从小到大他一个人面对了那么多本不该一人面对的事情，在生活的现实面前他也不曾低下头，环境造就了他要强的性格，但这一次真的是一种挫败感，每每到了有些头绪的时候就会断掉。

    这个世界上，无论多么聪明的人，做事也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零先生？天衣无缝？难道这一切也是他的策划？难道他不是人？他能预知到了警方所有的动向？

    不！不可能，再完美的犯罪！他不可能抹去所有的痕迹，只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就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自己离得真相太远了！

    现场，物件，痕迹，尸体所有的一切都在说话，只是还没找到倾听的办法。

    余晨回到了庄医生的住宅，他站在了黑暗的大厅里在这漆黑的环境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在黑暗的大厅中思索，那一丝丝月亮的亮光，在这幽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柔和。

    这里没有一张照片，一个家里面为什么连主人的一张照片都没有，鞋柜里的鞋很整齐，男女鞋分开摆放，浴室里的两条毛巾干巴巴的，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屋内的家具都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因为没有人打扫吧。

    这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但又似乎很不正常，是自己漏了什么吗？余晨重复的回忆着这几件案件的线索，想要找到一点关联的地方。

    方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余晨的身后，盯着正在沉思的余晨，淡淡的说道：“现场查勘的时候一定要留意所有的细节。”说罢随手打开屋内的灯光，余晨这时才发现，那些灰尘只布在了家具上，而上面的那些小物件几乎都很干净，这里是别人临时制造的假点！

    这一个想法突然间在余晨的脑海中浮现，方谬缓缓走进了卧室：“你看卧室的凌乱的痕迹，其实是来制造现场的人听到了门外的声音，随手洒落的，制造入室盗窃的假象。”

    “方组，你的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余晨愣了一下，心里知道方谬的心中一定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大致有了方向，但我这条线还不能收。”方谬暗叹了一口气，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输。

    方谬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方谬缓缓的接通了电话：“那边情况怎样了？”

    “啊！”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尖叫声。

    “有动静！”

    “你们马上上去，我现在就过去！”

    余晨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他似乎又老了一些，或者说他想做的事情，他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只是想尽人事的一搏罢了。

    两人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内，刚一下车一个身着黑色皮衣的便衣靠了过来：“方组，我们刚刚听到尖叫声的时候就冲进去了，但我们一进去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方谬恨得牙痒痒的，一脚踢向了车胎：“可恶！又慢了一步！”

    方谬的手机铃声再一次出现在了寂静的黑夜里，屏幕上亮着那微弱的背景灯，是一个视频通话，上面没有显示任何的名字和显示，但方谬和余晨的心里却也知道是谁打过来的，方谬接通了视频通话。

    屏幕里出现了一片黑暗的画像，那熟悉的面具一点一点的出现在了手机屏幕里，面具底下的那双眼睛似乎很温柔，但这不应该是它所拥有的眼神啊，零先生。

    “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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