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自然是毫无营养的客套,而原本还想上来恭维李清的百官,眼见着三王谈得正欢,自然也不敢上来打扰,虽然延王和棣王相比于盛王和永王权势略逊一筹,但是毕竟是陛下亲封的一等亲王,能够参与朝中政事少有的几位皇子之一,这种人物,很明显不是他们能够的罪的起的,巴结不成的他们只好各自告退,期待着日后有机会。
原本正愁这怎么打这些官员的恭维,没想到面前的两位皇子往自己身边一站,竟然还能够启到如此作用,李清自然十分乐意。
等到两王率着为数不多的亲随相继踏出含元殿之后,此刻的含元殿内除了侍奉的太监和守卫的龙武军将士之外,仅仅剩下李清孤零零的一个人。
苦笑一声,摇了摇浑身僵硬的四肢,李清方才现,原来上朝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一站就是将近两个时辰,饶是以李清的毅力,也忍不住腿脚软,李清真的怀疑那些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虽然疲惫,但并不是没有收获,短短的两个时辰之内,李清没有做任何付出,就已经拿下了五座铸钱炉和五座兵器坊,别人不清楚,李清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五座铸钱炉和五座兵器坊对于此刻的自己有这多大的帮助。
尤其是五座兵器坊的建造,无疑很大的缓解了李清的军费压力,有着这五座铸钱炉的建造,李清有信心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大展拳脚,一改剑南军疲弱之风。
虽然经过松州之战,成都兵马以及剑南道北部各州兵马均有着不小的伤亡,尤其是当其冲的松州,三千守军基本上名存实亡,仅仅只剩下的区区一百多兵马,就连日常的驻守警戒任务都无法完成,需要一千汉州兵马的援助方才能够实现。
但是不得不说,松州之战却是李清一个难得的机遇,破而后立,原本李清就苦于无法处置那些混吃等死占据军籍名额却没有丝毫战斗力的兵士,经此一战,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李清方才有机会训练一批新锐力量,提高剑南军的战斗力。
短短的半年之内,因为各种原因,自己先后解除了茂州主将、龙州主将、翼州主将的官职,再加上松州主将气绝身亡,接任这四周主将的将领如今大部分都是李清的亲信,在加上有着汉州主将和剑门军主将的支持,毫不客气的说,如今的李清已经间接掌握了剑南道一般的军力。
这些边防大将的支持,也是李清有信心整顿剑南军务的坚实后盾。
虽然朝廷铸钱和锻造兵器皆有法度,但是李清自然清楚,此次朝堂之上,一向不参与宰相集团和储君集团争斗当中的杨钊之所以一反常态的支持自己在剑南道建造铸钱炉和兵器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刚到京师对其的承诺。
朝廷铸钱炉设在边地本就稀少,今日之前,放眼边疆十大节度区当中,恐怕也就仅仅只有范阳一处建有铸钱炉,自己虽然身为御史台御史中丞,如今御史台名副其实的一把手,但是自己与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的关系也就注定自己不能从范阳捞到半点好处。
除去范阳的六座铸钱炉,剩下的大唐铸钱炉大都建在关中之地,天子脚下,即使杨钊权势再大,再受皇帝宠幸,但是就算借给杨钊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向这些铸钱炉伸手拿钱。
杨钊能够爬到今天的地位,除了谄媚逢迎之外,更多的却是眼力,先是借助宰相亲信吉温吸引宰相的注意,继而成为李林甫的亲信,羽翼垂成之时,再次脱离宰相的门庭自立门户,每次站队,杨钊总能找准适合自己展队伍。
杨钊自然清楚,如今的陛下最忌讳什么,杨钊向来都是只拿自己该拿的,对于自己不该拿的,杨钊即使心中再想,但是表面却始终没有便显出半点**。
这也幸亏杨钊是宠冠天下杨贵妃的族兄,若是换做别人,以李林甫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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