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才低着头,怕来往的人投来的目光。她收紧西装的领口,也收了收双腿,下意识地朝身旁挂号的男人靠拢。
盛青迟拿了挂号单,低头望着身边的人隐隐发颤,伸手搂住了女人的肩膀:“还痛吗?”
“嗯。”她埋着头,披肩长发遮住了半张脸,怕自己这身打扮丢了人。
“在三楼,我抱你。”
“不用。”季晚低低开口,“就这样走过去就好。”
她走得很慢,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需要靠在男人肩上。
盛青迟搂住季晚,一步步陪她缓慢地走进电梯。
进了诊室,医生问季晚:“痛经是突发性还是一直都有,你们性生活平均多久一次,双方身体有没有这方面疾病”
季晚虽然见过很多大场面,这个时候也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旁的盛青迟听完医生的话,转身走出了诊室。
季晚这才跟医生说:“能把门关一下吗。”她捐过卵的隐私自然不想让盛青迟知道。
从医院挂完水已经是凌晨一点,季晚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么不舒服,可以自己走路。盛青迟一直陪在病房,这会儿也自然地靠过来搂住她。
季晚低低地说:“我可以了。”
“可以什么?”
她的声音更轻:“自己走路。”
男人还是搂住了她,手掌温暖而有力量。
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盛青迟面色柔和,按下接听:“怎么没睡觉?”
“爸爸”含糊的一声孩子气传来,盛青迟听见程姨在那边说,“盛总,小苒半夜醒了,见您不在家硬是要我拨给您。”
手机又被盛苒抢去,但孩子似乎在半睡半醒间,说话含糊:“爸爸,你在哪里。”
“爸爸在陪晚晚阿姨。”
孩子隐约有丝兴奋,又迷糊地说:“好哒好哒,爸爸你继续喔”
盛青迟挂断电话,重新扶季晚走去停车场。
回到家里,季晚望着屋子里的男人,面颊不自觉有些发烫。她有些不自然:“今天我很耽误您,我不是刻意”刻意穿得这么暴露妩媚接近人。
但季晚没再说下去,怕言多必失。
她说:“您等我下。”回了房间,她脱下身上的西装,在衣柜里拿出一件落肩风衣裹紧自己。
走到客厅,她将西装递给盛青迟:“盛总,不好意思。”她说,“您快回去吧,苒苒还在等你。”
男人望着身前女人曼妙下的一点矜持,嗓音低沉:“今晚我不走了。”
盛青迟微扬起唇角:“我确实有个不理解的地方,很需要你帮助。”
“您真的有心理疾病?”季晚拿出一次性拖鞋,“您先换鞋吧。”她从他手上接过手提袋。
盛青迟弯腰换鞋时,却见女人裙摆晃动间腿部露出的淤青。他嗓音低沉:“你受伤了?”
季晚摇头,他问:“腿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季晚这才想起:“不小心撞的,不要紧。”
盛青迟道:“我去给你买药。”
季晚忙叫住他:“就是小伤,过几天就能好。”
男人还是转身要去打开房门,季晚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他转过身,灯光下,女人松开手抬着头望他:“没关系,现在晚了。你先坐下,告诉我你觉得自己不正常的地方。”
盛青迟无声凝望女人一瞬,重新回到房间。
他坐在沙发上,季晚搬来阳台的椅子坐在他对面。中间隔着茶几,她端给他一杯白水,“您放心,如果您是真心求助,您的状况我不会对外说出去。”
盛青迟望着女人认真下的温柔,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她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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