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两人之间立马陷入一阵尴尬。
某人捧着那盏花灯僵在原地。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陶沝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此刻被掩在那张面具下的表情一定非常郁闷。
所以她忍不住笑了,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摊主想来也是一番好意,太子爷就拿着吧横竖这也是您该得的”
闻言,某人正要将灯递出的手当场一滞,薄唇轻轻动了动,问话的语气听上去也颇有些不敢置信:“你知道是我?!”
“当然知道啊!”陶沝回答得理所当然,同是也有点莫名其妙,她不明白他为何会问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难道他刚才一直以为她不知道他是谁么?
“即使看不见脸,太子爷身上的这股熏香也是可以闻得出来的,还有,人的眼睛也是不会骗人的更何况——除了太子爷您之外,好像也没有第二个人敢用这么大胆的方式教董鄂写字了呢”
兴许是遭到对方质疑,她答话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小小的得意和调侃。话一出口,某人便率先一愣,继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而陶沝也在对上他目光的瞬间惊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该死!她好像忘记了!
那日在南苑的马厩里,她明明已经狠下心跟他划清了界限,因此她现在对他的态度应该是要更加冷淡甚至是恶劣才行,又怎么还能用这种听上去明显像是在撒娇调笑的语气跟他说话?
沉默,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半晌,两人忽然极有默契地一齐开了口,且问得还是同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问完,两人又同时愣住,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
陶沝率先低下头,轻声答道:“今日是巧巧和十四爷带董鄂出来赏花灯的,只是巧巧她和十四爷要单独去办点事情,所以董鄂才在这儿等着他们回来”
她不敢直接说巧巧走丢了,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真要追究起来,恐怕她和十四阿哥两人都会难逃干系,所以,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地步之前,她还是先行保密为好。
所幸某位太子殿下关注的重点也并不在这上面,听她这样一说,他只是轻轻一挑眉,随即便仿佛不经意般地淡淡接茬道:“当初宫中曾有传言说你和十四弟之间关系匪浅,如今看来倒真是不假”
关系匪浅?这四个字倒是用得非常高端洋气上档次!如果她没记错,当初那些谣言的原话可是说她暗恋十四阿哥,且勾引未遂,所以才会恼羞成怒地对他那两位福晋下手,岂止是关系匪浅!
陶沝还没来得及开口答腔,就听到某人那厢又继续接下去道:“如此,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十四弟当日的那两记巴掌,原来只是打给外人看的么?”
他这句话让陶沝心中突兀一凛,随即便赌气反驳:“太子爷不也曾求请皇上重治董鄂的罪么?而且,好像还是死罪”
某人闻言一顿,眸色当场微沉:“可我毕竟没有真的这样做”
“那又如何?”陶沝还是满脸怨意十足:“若不是九爷当初在你面前跪地为董鄂求情,你才不会”轻易作罢呢!
最后这几个字还未全部说完,她已被迫噤了声,因为他此刻瞪向她的眼神凌厉得吓人,似是她再敢多说一个字,他就会立刻将她剥皮抽筋c拆吃入腹。
陶沝不着痕迹地别开脸,企图避开对方那犹如刀刃般锋利的审视目光。
但某人却不肯放过她,依旧用恶狠狠的视线死死盯着她,良久,才沉声从嘴里挤出一句:“你真以为,我当初是因为这样才心软的?”
他说这话的口气同样冷冽得可怕。陶沝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其实,自打知道他那日在大牢里并没有打算下死手杀她的时候,她就明白他是不想让她死的,而九九的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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