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跃新婚床,眨眼一瞬之间,她便开心起来,尉迟云臻不待见她也好,至少她可以在灼华馆安身立命,还可以一人睡一整张大床,从床的一头到另一头可以翻转五六圈。只是,尉迟云臻到底会怎么责罚她,虽说打定了主意非要赖死不可,但皮肉之苦,还是能免则免。
夭夭思前想后理不出头绪,索性闷头睡大觉,明日愁来明日忧。
尉迟云臻步出灼华馆,月天,寿庆跟在其后,道:“王爷,您在宫安插的探子探出了一二,王妃曾在甘露殿女学,听闻与二王爷有关。”
尉迟云臻不动声色,道:“详说。”
寿庆继续道:“王妃在相爷府不受重视,甘露殿女学原本只有顾蓁蓁和顾依依二人,谁知王妃与二王爷似乎是旧识,二王爷替王妃在顾相爷跟前说情,自此之后王妃便在甘露殿女学。”
尉迟云臻恍然道:“寒微之时,施以援手,这么看来这个顾夭夭不简单,二哥更不简单,他费心将顾夭夭安置在本王身边,即便不是要取本王的性命,恐怕也不是什么善举。继续盯着顾夭夭,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报。”
寿庆应了个是,又疑心道:“王妃有嫌疑,那么今日午前擅闯欢喜阁之举,恐怕是另有图谋。”
尉迟云臻负手而行,道:“无妨,她不过以为欢喜阁是本王与面首寻欢作乐之所,他日小心谨慎些便可。”
晚风吹得人干燥闷热,尉迟云臻回首,嘱咐寿庆,道:“明日炖些莲子茶来。”
寿庆应是,跟在尉迟云臻身后,问道:“王爷,本届长安城花魁大赛玉堂春拔得头筹,今夜玉堂春花魁之夜,您要不要去捧捧场?”
尉迟云臻干笑了声,语无奈,道:“本王新婚之喜不过一日,如今急吼吼地逛窑子似乎很不给父皇面子。可若是不去,又难当本王那些长安的‘雅名’。罢了,本王累了,你让君钦替本王去掌掌眼,若是沉鱼落雁c闭月羞花之貌,那本王明日再去也不迟。”
自十五年前染头疼之症后,他总是睡不安枕,这一夜,他辗转反侧,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加害他。
十五年前,皇的长子,大皇子莫名其妙的落水而亡,那个时候他只是个五六岁的稚子,亲眼看到大哥在水有气无力地扑腾,可他力量微弱,根本没有办法救人。他朦胧记得大皇子深谙水性,可却眼睁睁地看他这么淹没在太极池,之后父皇勃然大怒,责怪他见死不救,对他百般冷落,连着他的母妃受到牵连,而后他发了一场大病,自此之后便落下了头疼的毛病。
尉迟云臻呼喊着大皇子的名字从噩梦惊醒过来,额布满冷汗,梦大皇子睁着无辜的眼,朝他呼救,可他好似被钉子钉住了位置不能动弹。
多年来,他一直做着同一个噩梦,可每次梦到了这个场景,他会突然醒过来。梦到了开头,却始终梦不到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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