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打量她乌黑卷翘的睫毛，身卸了力气，睁开眼相视，彼此的眼睛成了互相的镜子，那种感觉很妙。夭夭的脸涨得红彤彤的，尉迟云臻本来打算不轻薄她了，可看到那么可掬的脸，还是忍不住亲了亲脸颊，亲了脸颊又显不足，连着亲到了眼睛。

    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她还小，感情反应又慢，需要他领着路慢慢走，走太快反而不够稳当。

    心里是这么打算做个让她满意的君子，可行动却流连忘返甘愿做个强人所难的小人。这大概是喜欢吧，尉迟云臻想了想，喜欢一个人是想完完全全的占有，他心里和身体有洁癖，认准了顾夭夭那一蹴而吧。

    夭夭眼噙着眼泪，他看着心疼，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么？”

    夭夭一手指了指腰，嗫嚅道：“王爷，我腰疼。”

    “腰疼，怎么会腰疼？我可什么都没做呢？”尉迟云臻不解，低头往后一看，他自顾自爽快把夭夭架在桌，她的腰身一半露在桌外，怪不得该疼了。也怪他一时兴起，也没有挑拣地方，应该把夭夭抱到床更合适些。他抱起夭夭望内寝床放，夭夭没得反抗，把这当成责任与义务，索性从了吧。

    夭夭颤抖得厉害，小腿肚子都抽筋了，没见过世面，却没来由的害怕。尉迟云臻看着她犹如一只孱弱的白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这种感觉不太好，可是无法逃避体内涌动的，失去亲人的悲痛让他心里缺了一块，只能从夭夭这里找补，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右手生涩地搭在他肩头，柔弱的肩膀不堪他一握，从今往后必定加倍疼惜她，也不枉费她跟随了他。主意此打定，一手探进衣裳内，撩开看到雪白的肌肤蜂拥入眼内，越发心猿意马。

    夭夭给自己鼓了鼓劲，别胆怯，她咬了下嘴角，横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能要了她的命不成。

    “夭夭，你喜欢我么？”

    虽然箭在弦不得不发，可忍不住还是想得到感情的认可，像一张通行证，在情感给他一个进入的许可。

    她胸口突突跳，想杀人放火只管来好，怎么还问起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来了。她目视方，定定看他，深邃的双眸让人沉沦，丰盈的唇色撩人心醉，如果说喜欢吧，也许只是对于他外表的迷恋。夭夭也弄不清楚，糊里糊涂地理了半天思路，却把尉迟云臻的好情绪给理没了。

    他失望地看她，“不喜欢，是么？”

    夭夭说不是，只是喜欢两字说不出口，这两个字有千斤重，她不够确认，所以搬不出喜欢两字来。

    尉迟云臻躺在她身边，像手炉一样拢着她，慢悠悠道：“我可以给你时间，等你接受我。但你也要做到，不可以离开我。”

    他总是一遍一遍地告诫她，他可以纵容她许多事，唯独不能纵容她缺席他的人生。他相信感情可以培养，但是人没了，什么都空了。老四已经没了，如果夭夭再没了，他也不知道人生还在留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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