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尚且能救下来,可采青的皮肉之苦是免不了。尉迟云臻对采青是记恨了,非要给她颜色看了。夭夭在御医局过了一夜,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采青随同夭夭入宫,护主不利,还木头木脑的,发现形势不对,应该尽早传出消息才是。呆头鹅似的杵在宫门等着,白白耗费了一下午的时光,还让尉迟云璟见义勇为救下夭夭。
月儿见了夭夭回来,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屋里烧热了炭盆,博山香炉点着栀子花香氛。夭夭枯坐在圈椅里,尉迟云臻把她押回灼华馆后离开了,是彻底不想见她了吧。
夭夭心里有些空,她能理解尉迟云臻的感受,毕竟她和尉迟云璟真有些说不清楚。原本她以为他们是一清二白的,可经过昨夜喂药的肌肤之亲,之后尉迟云璟又问她愿不愿意跟他的话后,他们再也不能回到过去的坦荡了。
灼华馆新添了两个侍婢,采青受刑之后,光是养伤得耗费一阵子,尉迟云臻怕月儿一人不够使唤,说到底还是在乎,才会事事替她思虑周全些,怕她吃不好穿不暖似的。
月儿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洗干净了脸,清清爽爽地走到夭夭跟前,夭夭看她脸的五指印清清楚楚的,当下不安起来。“月儿,疼么?谁下手这么狠,这是往死里打呀?”
月儿一低头,含了一丝笑,道:“月儿自己打的,王爷让我领罚,是月儿错,没有跟着您一起进宫去,没有替主子担待着,差点见不着您了,月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夭夭叹了口气,道:“此事与你何干,让你领什么罚。不过是拿你出气罢了。”
月儿见着夭夭手不能动,缠着厚厚的纱布,被王爷一触碰,疼得死去活来的,这一趟觐见皇后必然是受了大刑。她眼泪眼眶子里打转,恨不得代替夭夭受过,道:“主子,王爷那是在乎您,找不到您,没法儿撒气。您瞧,王爷怕伺候的人不够多,不够周全,又添了两个人手来。”
夭夭复看了月儿一眼,道:“怕我跑了,多插两个眼线罢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月儿总爱劝说夭夭,王爷这好,王爷那好,即便尉迟云臻有百样不好,只一样,对夭夭是好的。尉迟云璟对谁都虚伪,只一样,对夭夭也算真诚。夭夭的心也是好的,只是她偏偏陷入感情的泥潭看不清楚。
月儿不敢碰夭夭,生怕碰坏了似的。“主子,您是不是疼死了?”
手伤这是经不起惦记,一惦记疼得死去活来,她蹙起眉头,心头抽搐似的疼。“不能提,一想起来疼,疼起来要命。”
门帘子掀起来,洛君钦挎着药箱进来了。夭夭有好一阵子没见到洛君钦了,见他风尘仆仆而来,问道:“洛公子,您怎么来了?”
洛君钦如实道:“王爷说您的手受了重伤,让我来瞧瞧。”
夭夭不客气,点头道:“伤得忒重,手都要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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