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坐在矮桌旁,凝神细听,夭夭继续把故事说下去。 “过了河,女人走了,老和尚和小和尚继续赶路,可小和尚心里总是过不去那个坎,过了好一会儿,小和尚终于憋不住话了,问他‘师傅,男女授受不亲,您刚才为什么要背女人过河?’,老和尚看了一眼小和尚,只是说了句,‘师傅都已经放下了,你怎么还没放下?’”
月儿点点头,她听懂了这个故事,也许她应该放下了,过去随之过去,现在还犹未可知。“主子,胡非能活下来么?万一他这么一命呜呼了,将军府的人会不会要咱们陪葬?”
夭夭手肘撑着矮桌,托着腮,摇了摇头,道:“说不准。眼下只能等消息。如果胡非当真死了,至少我也算为国立功,削减了东越国一员虎将,死得其所。”
湖面撑来一艘船,船的风灯招摇,月儿的视线被突然而来的明光吸引,起身惊道:“主子,将军府来人了?”
夭夭张口道:“来的不一定是人,也许是魑魅魍魉,来收咱俩的命。”
月儿缩了缩脖子,但看到夭夭沉思的神情,马挺起胸膛来。“您吉人天相,必能逢凶化吉。”
霍姝了水榭,这是她第一次到湖心竹楼里,走入堂,布置雅静,透着青竹淡素的香气,确实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她沿着扶梯走了第三层,灯火灼灼,只见清丽舒徐的小美人沉静地趺坐在矮桌边,眸光如水,身后灯树照着她款款身影。霍姝暗自思忖,怪不得胡非把小命都快搭了。
霍姝的近身侍婢,颐指气使道:“见了将军夫人,怎么不跪?”
夭夭桀骜地仰头看了她一眼,兀自垂首,眸光在灯火处流连。霍姝也是个急脾气,尤其见了顾夭夭那张俏嫩如四月芳菲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夭夭高傲,在她眼里得瑟得不成话,她走前去,扬手要赏大脸刮子。“哪里来的野路子?”
没想到看去怯生生的娇姑娘,却有一股子硬气,抬手一挡,把霍姝的手腕子给拽了下来。“胡非将军强掳民女,夫人看不住自家老爷,倒是来我这里撒起野来。”
霍姝横着一张脸,道:“嘴真厉害!刺伤我家老爷,你是不要命了!来人!拿下!”
霍姝话音刚落,两名将军府侍卫从楼下冲来架住夭夭。月儿慌神想去拦,却被人一推,额又磕出血痕来。
夭夭强行镇定下心神,道:“我自保清白,何错之有?”
霍姝冷笑,道:“在我跟前拿乔,你是找死!”
夭夭眼眸坚毅,此时她要是露怯,那霍姝必然趁势把她扫落。身为女人嫉妒心是不能自抑的,眼下胡非未遂,还差点要赔命,于霍姝而言生气丢脸大过于心疼。“夫人此言差矣,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你拿什么赔给将军?”
霍姝气得攥紧手心,威吓道:“亏你还有脸提将军,万一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让你受车裂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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