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与恐惧如长了翅膀飞向远方,除了不时点亮的塔层和旋转的幽绿冥光,方圆十里,鸟兽匿迹。
处在第八层的王闭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晴,眼前的景象如来到了幽冥地界。
入眼处幽绿冥光中,四五队数十至数百衣衫褴褛前胸后背印着大大“囚”字的犯人,戴着铅制的手铐脚镣,双眼空洞无神在凶恶的官差押解下从身旁向前而行,官差持有带铁钩的皮鞭和狼牙大棒,不时地打砸在他们身上带起一片片血肉。
那些犯人在吃痛的时候大张着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细看之下那些人舌头已被割下,喉咙血肉模糊声带被毁,不知何种材质做成的粗大链子将他们锁骨穿起,串成一串。
一条黑石铺成的大道没有尽头,直通向远方。
犯人和官差没有对站在道旁幽绿大圆球上的王闭看上一眼,仿佛他就是一团空气。
王闭看向那些犯人,目光呆滞,好像被抽取了魂魄一般,被抽打着踉踉跄跄而行,高达两米肌肉坟起的官差,双目闪着如饿狼般的绿光,趋赶着这些待宰的羔羊。
王闭来到的空间不知是何原因,上千人都对其视而不见,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幻化为一个官差的模样,拿着一根细细的皮鞭,懒洋洋地跟在最后一帮官差之后。
队伍悄无声息的前行,虽然走得不快,但中途没有停顿,五个时辰之后,随着一轮圆月的升起,一条宽广的大河波涛汹涌横在黑石路尽头。
一座没有铺设木板的铁索桥,好似长征途中红军飞夺的沪定桥高高的架在大河之上,九根粗大的铁链透出暗黑,恰似九条长蛇。
走在前面的小队,官差将串在囚犯锁骨中的链条取下,囚犯们攀着粗大的铁索如蚂蚁般前行。
河水混浊,绿波在月光下泛着鳞光,浪尖离铁索只有三四尺的样子,有不少囚犯用手吊在铁索之上,趁机洗濯着污秽的双足,如挂在绳上的一块块腊肉。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王闭踮起脚尖,天眼动处,清晰地看到河中伸出了一只长毛的大手,将一个死死攀往铁索的囚犯捏住扯入了水中,一串气泡被浪花一卷,在三四米外,又有一名囚犯被扯落水面
随着爬上铁索桥的囚犯越来越多,大多数人安然抵达对岸,早有候在那里的官差用链子将他们锁骨穿上,近两成的人被河里伸出的大手抓走。
哪些官差仿佛与水里伸出的大手有约定般,数十名官差没有一个被拖下水,王闭跟在一个胖大的官差后面,急速地踏在铁索之上渡河。
先前的千余名犯人和数十名官差,在撑附在铁索桥上渡河时,仿佛没有重量般轻如羽毛,可一百三十来斤的王闭踏上铁索之上时,粗大的铁索急剧下沉,离水面已不足半尺,他脚尖一点,就欲跃到身边的另一根铁索之上。
水中长毛的大手无声无息地伸出,已将他右腿抓住,王闭感到腿上一紧,低头看处,那只大手手背上长有一寸来长的绿毛,小臂与他的大腿不相上下。
真气运转,手中狗头金柄拂尘化作的皮鞭扫向那只大手,王闭天眼过处穿透混浊的绿水,看到一只足有丈许长的大猩猩藏在水面之上,脚踏河底的巨石,另一只大手已破水而出。
想不到河中的大猩猩能看到他的存在,并能从官差将其区分出来。
一个迟疑,王闭已被扯入水下,因身怀避水诀,河水向两边分开,抓住他腿的大猩猩暴露在了幽绿的空气之中。
“咦,这是什么鬼?还能让这宾河水避让!”一个惊讶的老气横秋的声音响起。
“你是什么鬼?你王闭大爷是人,专为捉你这只小毛猩猩而来。”王闭用猩猩的语言和语气回答,身形一晃恢复了本来面目,趁大猩猩分神之机,使出伐骨之术,脚已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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