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门前的壮丁不少于二十人,密切注意着进出人流的同时收取着城门税。
多日不见的山寨二当家丁仁贵领着四名精壮的汉子,在负责守护寨门的小头目丁仕喜的陪同下,坐在临时搭建的帐蓬里,盯着准备进寨的人。
帐篷大敞着,一盆炭火因为刚生好而冒着熏人的烟雾,让得这些个大汉显得更是狰狞,进寨的人都低眉顺目匆匆一瞥之后赶紧掏出玄武币缴纳城门税,生怕将自己叫住盘查一番后被敲竹杠。
二当家丁仁贵并不是个粗人,从小读书颇好帝王之学,家族在磨盘寨乃是名门望族,守护寨门的小头目则是他的亲侄子,大哥丁仁富的儿子。
丁仁贵嫡亲的兄弟四人,只有大哥传下这个唯一的男丁,从小好逸恶劳c争强斗狠,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因为父辈都是寨中的高手,虽然惹了不少的祸事,但要么给人赔钱,要么给人赔礼,倒也没有受到大的挫折,只是三年前十五岁的时候被人砍了一刀,由左眉直至右下巴留下了如蜈蚣般的一条长长刀疤,让得只到凝丹境初阶的丁仕喜平添了几分凶恶。
本来在家还在睡懒觉的丁仕喜接到二叔亲自到寨门前等候人的消息,一咕噜从怡红院小翠的床上爬起来,跑到寨门前的时候早就看到了二叔带着寨主府的高手到了,赶紧吩咐手下的寨丁搭起帐篷生火,自己表现得殷勤应该会得到二叔的好感,到时给自己升上大头目的位置,那可比现在每天要到寨门点卯强多了。
家里的长辈除了二叔他谁都不怕,不光是因为其在寨中的地位高,主要是因为这个看似文弱的二寨主折扇一摇,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是个透明人,做的坏事根本就隐藏不住,还有这当差的事要不是他,想都不要想,就自己的这点修为,家族中的少年子弟不下于上百人可以将他扔下几条街。
丁仕喜根本就不敢问二叔是在等候什么人,这里站在他的身边就像一个乖宝宝,满头大汗地搜肠刮肚回答着对自己学问和修行方面的考核,在家里,这些事从来都是二叔在做,家里的人都知道,其他的人根本就做不了这件事,就是修为最高的爷爷都拿他没有办法。
只要不提到读书和修行,他可以说是天上知道一半地下全知,如果有谁强制他学习和修炼,他不是脑壳疼就是屁股痛,长辈们如若有谁要动家法,他总是扯开喉咙杀猪般地大叫,以头抢地直呼奶奶救命,奶奶到场后自会质问有谁敢动她的乖孙子,连爷爷都只有叹气的份。
如果真有谁伤了他,影响了丁家的传宗接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外人是不可能将就他的,那长长的刀疤就是调戏大寨主家的小姐,被小姐亲自砍的,虽然后来装模作样的赔了不少钱,可本就生得丑陋的他更是像只恶鬼了。
本来丁仕喜天赋在家族中乃是不世出的天才,只是心没有用到点子上,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凝丹成功,可是后来随着他与寨中一帮纨绔子弟天天混在一起,八年来基本就没有什么进展,被其他人远远的甩在了脑后。当然他的小聪明还是有的,读书可以做到过目不忘,只是不往心里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修炼家族的功法,看似有板有眼,打坐的话要不了十分钟思想就跑到爪哇国去了。
口中应付着丁仁贵的提问,眼睛却不时瞟向来来往往的女人身上。
丁仁贵并没有对侄子有什么大的希望,只是习惯使然,碰到了总要尽尽心,问了几句之后,见他回答得干瘪瘪的,挥挥手将他从帐篷里赶了出去,如释重负的丁仕喜不敢走远,挺直身子站在寨门前表现得少有的认真。
远远看到王闭和蝈蝈儿搀扶着金足天姥走来,丁仕喜的一双色眼定在了蝈蝈儿的身上,嘴角的哈喇子流了出来也顾不上擦。
坐在帐中的丁仁贵也看到了迎着寨门而来的三人,惊讶于锦衣华服的少男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