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的很,娘娘还是早些回晴霜殿吧!”刘嬷嬷看向了谢祎。
“多谢夫人关心。”谢祎转身往晴霜殿走。
她看着沉沉的天际,天色还早,天却像是要暗了一般,只怕夜里是要下雪吧!
这偌大的深宫,似乎也没有真正值得她信任的人,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孤独。茫茫人海,却仿佛并无她可依赖的那个人。
她清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了,而身边便只有萧崇。她对萧崇虽然有怀疑,有防备,内心里却还是有几分依赖的。
故而,她也很快接受了萧崇所说的故事,以为便都是真的。
可如今看来,她那么简单就信了他,的确是太鲁莽了。
仔细想想萧崇和秋容的各种说辞,也并非没有蹊跷之处。
谁都不可信,谁都不能信,当真不知何去何从。
回到晴霜殿,秋容正着急的在殿外等她,“娘娘这是去哪了?都不同奴婢说一声?”
“听说金美人病的不轻,我去看她了。我看她的样子,的确是病的有些严重。”谢祎边说便进了殿。
“听闻的确是很严重,不然皇上也不会狠心将她送出宫去。”
谢祎在罗汉床上坐了,随意拿了本书翻看着。秋容也不再说话,给她端了些点心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的确是下了雪。谢祎站在廊下看着白雪在空中纷纷扬扬,飘舞回旋。
细细碎碎的雪花,像是满城的飞絮。谢祎微微蹙眉,满城飞絮?她曾看到过这样的风景吗?
那似乎不是漠北会有的风景。
她伸出手去,细小的雪花落在她的掌心,被她掌心的温度一暖,很快便融化了。
“外面这样冷,娘娘还是快些回屋去吧!”秋容劝道。
“我看一会儿雪就进去了。”谢祎愣愣的看着漫天飞雪,这样的严寒之中,似乎脑子也要更为清楚一些。
“娘娘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对了,你去帮我找把剑吧!不必太好,轻便一些的就行。”谢祎忽然说道。
“娘娘如今怀着身孕,可千万不能练剑。宫中守卫森严,娘娘很安全,也不会到需要娘娘动武的时候。”
“我自然相信宫中守卫森严,不过我大抵是习惯了,身边有剑的话,心里也安稳一些。你放心吧!会伤害到孩子的事我肯定是不会做的,我比你更期待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明日奴婢便去给娘娘找来。”
到了摆晚膳的时辰,萧崇没有到晴霜殿来,秋容便吩咐人摆膳。
一直到谢祎用过了晚膳,萧崇才冒雪赶来了晴霜殿。秋容伺候着萧崇脱了大氅,“皇上可用过晚膳了?”
“不曾,让人随便弄点吃的便是了。”
“小厨房里还温着些菜肴,奴婢这便让人摆膳。”
很快便又摆了一桌子的菜肴,谢祎坐在萧崇的身边为萧崇布菜。
等萧崇用过了晚膳,秋容便又送了新沏的茶来。
“你能不能”谢祎有些犹豫的看着萧崇。
“有什么话便直说吧!我们之间何必吞吞吐吐的?”
“能不能对红帐中的女子从轻处罚?她们本身大多是没有罪过的,不过都是被她们的亲人无辜连累。即便是要惩处,也惩处那些犯错的人便是了,何必牵连那么多无辜?”
想到那些女子所受到的折磨,她的确是有些难受。
在这样的时代,女子地位低下,到底是活的很不容易。
她一直都觉得一人犯错,要连累全家这样的刑罚也实在不公。若说一个家族的人一起合谋犯罪还罢了,若真的只是一人犯事,有些家人根本都不知情,却还是要一同受罚,怎么想都不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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