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胜见状甚是不解,他不明白赵政为何要往死者伤处糊泥,一种厌恶感顿涌心头,毕竟在他看来,“虐尸”是极为不耻的行径。
赵政见孙胜脸色突变便知徒儿误会了自己,赶紧解释道:“此处有狼群出没本就常事,只是狼这东西嗅觉极为灵敏,若任由此人伤处流血,不过多时血腥味儿便会将狼引将过来!狼群把这小子吃了倒是小事儿,若因争食闹出动静惊到沟中“冥”人,那可就麻烦了!”
孙胜只知狼会吃人,但对狼的嗅觉却毫无认知,因此赵政虽说得真切,但他却听得半信半疑。赵政见状知道此时给孙胜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有些无奈地摇头苦笑道:“世界万物皆有其特性,这畜生同样如此。此时不是讲这些的时候,待救得你大师兄后为师再好生教你!”说着,赵政便抬手指了指前方,示意孙胜继续前进。
孙胜闻言朝赵政微微点了点头,便再次猫腰蹑手蹑脚朝“孤岛”摸去。让赵政师徒二人出乎意料的是,最后百十来米甚是顺利,十几分钟后,二人便在沟壑边停住了脚步。此时已值凌晨三点,夜空中的眨眼繁星和时不时传入耳中的蛙叫虫鸣声在向二人诉说着夜的生机和美丽,二人此时身处“孤岛”东部,救人心切,自然也就没有心情去欣赏什么旷野夜景。
黑洞洞的沟壑犹如一条地狱冥河,将赵政二人和“孤岛”隔绝开来,赵政凝视而望轻声问道:“胜儿,你眼睛在沟底能看多远?”
“回师父,自然比不得现在,不过也相差不多。”孙胜回道。
赵政闻言微微点头,看着眼前四五十米宽黑洞洞的深沟说道:“咱们此时身处‘岛’东,沟里树木茂密c遮天蔽日,下去时要格外小心!倘若沟内真有埋伏之人,能规避的尽量规避之,不能规避则告诉为师,由为师来解决!事成之后迅速原路折回,切莫因慌张而乱跑乱撞着了他们的道!”
“倘若到时原路被切断,又该如何?”孙胜追问道。
赵政想了想问道:“到这‘独岛’之上果真没路?”
“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条路是登‘独岛’的唯一出路,定有‘冥’重兵把守,去不得!”孙胜面露难色道。
“此路在哪个方向?”赵政问道
“在南边”
赵政闻言思忖片刻后说道:“倘若原路被切,那咱们就从南路突出去!”
孙胜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又追问道:“那现在咱们就从这里下去么?”
“嗯!”赵政回道。
孙胜见赵政点头回应,用力搓了搓手后,便抓着荆棘灌木慢慢地朝沟下滑去。赵政怕和孙胜在沟底走散,随即紧随其后慢慢往下摸索着。沟崖上植被茂密,可攀可爬之处颇多,虽然和城墙一般有十余米高,攀爬起来却异常容易,只是由于荆棘遍布c植被过于茂密,身上的“吉利服”便成了累赘,从崖壁上下来后,二人便成了一对儿炸了毛儿的绿公鸡。
“师父”
孙胜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身上的草衣微喘道:“师父,这玩意儿太碍事儿了,徒儿能不能脱了啊?”
“不能!”
孙胜话音刚落,只听得一个稚嫩的声音飘飘荡荡传入耳中。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待会儿你就知道这草衣的妙处了!”赵政耳语道。
孙胜见赵政态度坚决,只好就此作罢,随即一边整理着被刮成破烂事儿的草衣,一边凝神扫视着四周。自打两脚踏入沟底,赵政只能模糊地看到眼前四五米远的地方,俨然成了一个“睁眼瞎”,而孙胜则并未受多大影响。
“怎么样?”几分钟后,赵政耳语道。
孙胜摇头一脸无奈道:“回师父,不怎么样!沟中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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