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什么马诺诺没有一只猫啊?”我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然后静静等她回答。
“你知道南极为什么没有北极熊吗?”妈妈反问到。
我正在思考,妈妈却自己回答:“因为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臭小子,别烦你妈妈,吃完跟我去墓园旁边的小木屋找莫拉比爷爷去。”爸爸很快终结了这个话题。
“可是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啊!”我表现出一脸的不情愿。
“必须去,这是王尔曼陀的习俗!就算天塌下来也得去!”爸爸用了极其强硬的语气。
轰隆。
就在爸爸刚刚说完,一个大雷从天劈了下来,屋子突然亮了一下。我吓得全身抖了一抖,接着是几秒钟的呆若木鸡。
这一声晴天霹雳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是我很小的时候,班里转来一位新同学,老师把他安排在我前面。当老师问他叫什么名字时,他什么都没有说,老师重复了一遍,他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同学们一直紧紧盯着他,也包括我。这时候,他朝我转过身来,然后慢慢挥挥手。老师笑着说:“也好,你告诉马克,他替你说。”我们缓缓靠近,他贴着我的耳朵窃窃私语,那是我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靠的那么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我。现在我不知他去了哪里,甚至我也忘了他的名字,我记住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他在我耳边私语。
“妈妈我们走了!”我和爸爸各撑一把伞准备出门。
“莫拉比爷爷给你的花环呢?快去戴上!”爸爸叮嘱了一句。
我用最快的速度去房间拿然后回来。
“路上”我关上门时妈妈话还没说完,只听
见巨大的关门声。
“说了多少遍,关门要轻一点”爸爸又教育上我。
风丝毫不顾伞地阻拦把雨水吹进来,才走几步我就感觉袜子粘在了脚上,湿乎乎的。
地面上的水汇成溪流,一片又一片牡丹花瓣顺着坑洼流动,看似无常但似有规律,虽然沾染泥渍,但我依旧可以闻见花香。
突然一道惊雷。
我吓得停在原地,紧握伞柄,耳朵被震得发出嗡嗡的响声。
“爸爸?”我叫了一声,但没人回答。
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我猜想爸爸偷偷回了家,于是转身回去。
“妈妈,爸爸回来了吗?”我打开门,屋内的光比外面亮好几倍。
没有人回答。
我跺跺脚上的泥水,溜进屋里。平时妈妈最讨厌她刚打扫的屋子被弄脏,但不幸的是,我每次都会弄脏。
“嘿!”我对着厨房大叫了一声,妈妈应该在洗碗。
但却出乎意料,没有人。
我的心里像被石子硌了一下。最近的怪事蜂拥一样钻进我的脑子,我顿时慌了,急了。
“妈妈!爸爸!奶奶!”我在家里大叫起来,不停呼喊,但和我想的一样,无人应答。
就在短短几秒钟,他们都不见了。
我不相信,爸爸或许在外面根本没回来,于是我拿着伞又跑出屋外。
大雨滂沱。
“爸爸!你在哪?”
半顷,无人回答,我的眼泪像泉涌一样,混着焦虑,悲伤,恐惧,无助和一丁点希望,我期盼爸爸已经去了莫拉比爷爷的小屋,妈妈和奶奶刚刚出去。
我仿佛听见有人说话,于是急切地回头张望,脸上仅有一丝笑容。
眼前是一片绿色。
那一刻,我的眼睛放大了好几倍,手上的伞一下子跌落到地上。
一个巨大的绿色的眼睛。
我只觉得全身无力,脑子一边空白,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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