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吧。”段凌尧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领先朝着主卧室走去。
冷沐卉嘴角一抽,回房吧,说的可真自然。
“你要说什么?”他走到床边的冰箱内拿了一瓶酒,打开倒了两杯,放在阳台边的小桌子上。
冷沐卉环视了一圈,还真的把这房间当成他自己的了,搬了冰箱,拿了红酒,还放置了两张椅子。怎么,她看起来很有闲情逸致要时不时和他把酒言欢的样子吗?
冷沐卉一把夺过他递过来的高脚杯,咕噜咕噜的全部倒进了嘴里,正好口渴。
段凌尧见状摇了摇头,“这么好的酒被你给浪费了。”
“抱歉,俗人,不懂品酒。”将酒杯递给他,意思是还要一杯。
段凌尧将酒放在桌上,不理。自己则迈开步子做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慵懒的斜靠在那里,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沉声开口,“壮胆?”
冷沐卉眼睛一虚,瞟向远方,果然啊果然,在他面前,她几乎无所遁形,以往的内敛沉稳,从来就会跑的无影无踪。
段凌尧伸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直接摁在自己怀里,右手摸着她圆润的耳垂,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在我面前,不需要壮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冷沐卉正想挣扎,冷不防听到他这么一句话,眼睛一亮,随即又冷嗤一声,“我问什么,你都会如实回答吗?”
“视情况而定。”他抬眸,啃了一口她的脖颈,对于今天她在餐桌上公然替叶瑞风说话的惩罚,这让他,很不高兴。
冷沐卉抽气,想站起身坐到对面去,压在她腰上的双手却纹丝不动,身后的男人声音低沉沉的,在这样一个月沉如水的夜晚,尤其性感沙哑,带着一种惑人的感觉,让她瞬间身体颤栗,不敢在动。
“你起来,是想换到床上去谈话吗?”
冷沐卉狠狠的压制住那种颤栗的感觉,拼命深呼吸,好半晌才推开他的脑袋,表情严肃了再严肃,“段凌尧,你坐好,我真有话要说。”
“恩,我听着。”他觉得她沉沦了,从未有过的占有感觉,在今天听到叶瑞风的名字时汹涌而来。这个女人让他变得不像自己,让他变得迟疑,变得优柔寡断了起来,这,真的不是个好现象。可是尽管有这样的认知,他却觉得,甘之如饴。
“你身上的毒剂,到底是谁下的。”
段凌尧叹气,可真是开门见山呢。“换一个问题吧。”
“宸宸说,你三岁的时候是被绑架的,那绑架你的男人是谁,他现在在哪里,他下毒的时候说过什么,还有”
“再换个问题。”
“段凌尧!!”冷沐卉怒,这算是好好回答问题的姿态吗?他到底想不想解毒了,想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段凌尧,我在很认真的问你话,你该知道,我并不是想要探查你的,不管你三岁的时候谁下的毒,他跟你有什么仇,这些我都不管,我只是关心你身上毒剂的解法,你懂吗?”冷沐卉忍不住皱眉,性命攸关还这么不配合的病人,他是第一个。
放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收了回来,段凌尧嘴角的唇线抿得紧紧的,表情严肃面部表情紧绷。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问道:“是不是不问出当年下黑手的人是谁,我身上的病,就没办法根治?”。
“是。”其实也不然,只是不知道根源,总要绕很多弯路,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而以他现在不定时的发作病痛来看,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便越不利。
段凌尧沉默了下来,半晌,决绝又冷漠的开口道:“那就不治了。”
冷沐卉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回头瞪着他,“不治?你疯了吧,你那天痛成这样,你就该知道这病来得有多凶猛了,不治,你想痛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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