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人该有的本事,而接刀的也不是人,空气在这瞬间突然下降,林中仿佛下起了霜来。
只见手指轻轻一弹,时空在这一刻恢复流动。
气浪急速扫过四方,荡起一地尘埃,断刀带起狂风卷起林中竹叶碎石比来时更胜十倍的速度原路飞了回去。
年少的刀客瞳孔一缩,没有反应过来,断刀已从他耳边穿过,气流切断了几缕鬓角杂乱的发丝,只差那么一点,在偏那么一点,他的第二场人生就会在这里结束,死的没有价值,没有意义。
“好好好,多日不见,朱泓炎你的道行依旧不见涨进实乃大块人心,妙妙妙。“
随着讥笑的笑语,身高三尺,形如幼童,肤白如瓷,头顶碧莲叶的童子拍着手从隐身中走了出来。
他是一具百年前被神通赋予灵智的妖物,本不应该有着感情,然而却唯独对这个掌教娘娘十六年前抱回来的竖子感到厌恶。
那是没有由来的感情,或许天生就该如此,人与妖本该势不两立。
人诛妖,或者妖吃人,自古如此。
莲叶童子向年少的刀客走去,边走边道:“朱泓炎啊朱泓炎,掌教娘娘一身修为通天彻地,这么多年你怎么就学不会她老人家一分一毫本事,你说咋家要是一不小心把你这个蝼蚁捏死,娘娘怪罪下来怎么办,惨惨惨呀。”
莲叶童子摇头晃脑,绕着少年刀客不怀好意的打量起来,那眼神就像在评论一坨血食一般。
乌溜溜的小眼睛透露出来的恶意完全没有掩饰。
“残疾儿,你来做甚?”
一字一顿,朱泓炎话里充满萧杀之意。
这蓬莱岛上一番天地敢这么对他说话的妖魔精怪,本事小的,都进了他的肚子成了伙食,本事大的,暂时打不过也都断子绝孙,一窝崽子不是烤着,就是蒸着,打了牙祭。
这个世界妖魔横行,人不如畜,被妖魔逮着,运气好被当场生吞活剥,运气不好那就生不如死,被养着当种马,当母猪,生了一窝又一窝,最后肉老了生不动了就榨了在吃。
这让在地球上活了半辈子,居于食物链顶层,认为灵长类天生高贵的他如何能忍?
也就眼前这妖怪是这蓬莱岛上太一仙宫的童子,傍着自家小姐姐早以修成了气候,道行太高这么多年来治不了他。
但也真不是没有法子,就是心里也没有个底。
毕竟一只大妖,放在外界也是兴风作浪数百里,称王做祖为恶一方的狠角色。
想到这里,朱泓炎眯起猛兽般的眼睛,用余光瞄着只到他跨部的妖童咧起嘴来,本因差点死亡而飞速跳动的心脏更快的跳动,一股白气从他身上升腾而起,这是武道炼到入微,全身气血飞速搬运产生大量热量的征兆。
“怎么,沉不住起,心火攻心啦?“
莲叶童子打趣的眼神看着眼前好似要动手的凡人刀客,这样的道行,他轻轻吹口气都能吹去三魂七魄,要不是顾及到他的身份,早就吞了他的魂,扒了他的皮。更何况这十多年来自己日日朝起采霞露,夜里月中收琼浆,年年岁岁炼金丹,废了修为赔了宝贝就为伺候这小贼。
想到这里莲叶就更来气,眼珠骨碌一转,技上心头。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小脸,发出一声声脆生生的响声又指着刀客道:“来啊,尽管打,用力打,咋家就在这里,不躲不动,不管你用法动兵,咋家要是动一下眉头,你就是孬种。”
说到底朱泓炎就是一个区区凡骨,没有仙胎灵根吃再多仙丹妙药也是十漏九九,剩下的。
补个身子,本事也就比凡人强点,而自己幸得娘娘传法,修行百年,渡了一灾两劫,一身法力可焚山煮海,扰动百里乾坤,这其中差别犹如蝼蚁与天,大的不可计算。朱泓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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