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能有多远就走多远,不要让人将你抓住,也要记得一辈子不要回长安。懂吗?”
“师傅,弟子不……”季沛说了一声,喉咙哽咽得不行,便难以开口。
陈太医看了,真的想要抱起季沛,给予他安慰和温暖。然而,季沛这次犯的错是无可弥补的,必须要让他明白,他既然做了,就要自己承担自己做所的后果。他作为师傅,能帮助的,就是保住他的小命。
“你出去吧。趁事情还没有败露之前,你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皇宫,离开长安城,永远不要回来了。”
“师傅,弟子不走。”季沛抬起头,流着泪看着陈太医,坚决地道,“给穆修容把出喜脉是弟子犯的错,应当由弟子来承担,不能连累师傅。所以,就算将来事情败露,皇上要杀要剐,弟子也是愿意承担,不能让师傅承担。”
“混帐!”陈太医闻言脸上一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季沛道,“你以为事情败露时只会杀你剐你一人吗?你啊,把事情竟想得如此简单。
皇上的子嗣乃天下的重中之重,也是肩负天下重责之人,绝不可儿戏。如今你故意给穆修容把出喜脉,就是犯了皇家子嗣不可欺之罪。一旦事情败露,并非你一人受罪,而是要灭九族的事。还有,我作为你的师傅,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过此劫的。
所以,既然无论怎样做,最后的结果为师都会被皇上问罪。何不在为师还有能力的时候,将你送出宫,为你季家保住你这最后一支血脉?”
“啊?”季沛一听,这才知道事情竟然会有如此严重。他一时被骇得跌坐在地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直是后悔的要死,直想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因他一时的冲动,就会酿成如此的惨局。他想到在月裳宫里看到穆修容眼中殷切的求助眼神时,他的脑子里便一热,这才会不顾一切地撒起了谎。完全没有想到,撒了这个谎,就会给他们季家带来灭族的灾难,也会给师傅带来问罪的下场。
他当时只是觉得,如果事情败露了,大不了就惩罚他一下,关他几天的牢,打上几顿。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惨局。
他跌坐在地上,感觉整个人都跌入了谷底,只觉得头顶一片黑暗,人生没有未来,生活没有光明。他真想就这样一死了之,然而,他又如何有勇气自杀?就算自杀,他又对得起谁,保得住谁?他死了之后,又如何面季家的列祖列宗?
“快走!”陈太医也不管季沛心中如何的难过和痛苦,看着他严厉地暴喝一声,走过来,抓起季滑下用地把他往外推,一边堆,一边喝道,“你再不走,别怪为师将你打出去。”
季沛在陈太医强势的推击之下,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陈太医的办公间,如一个失了魂丢了魄的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陈太医赶走季沛,心中虽然不舍,也很痛苦。但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亲自到药库抓药,并亲自熬药。药熬好之后,他又亲自送到了月裳宫。
穆修容看到陈太医亲自将药送来,便连忙退下所有的宫女和太监,甚至连明淳和梅伍也屏退了他们,只剩下她与陈太医面面相对。
直到这时,隐忍了一天痛苦和愤怒的陈太医才如受伤的狼一样,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穆霖,语气森然地问:“敢问穆修容,为何要害我弟子季沛?”
穆修容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有害季沛。”
陈太医气结,指着穆霖激动而愤怒地道:“没有害他,他又怎么可能会给你把出喜脉?你明明没有怀孕,却要让他对皇上撒谎,说你有喜了。这就是害他,也是要让他陷入万复不劫当中。我就不明白了,季沛与你有何怨仇,你要如此害他?”
穆修容看到陈太医激动不行,一副就要冲上来与她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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