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前所未有的阴沟里翻船所引发的滔天怒火,励王现如今的情绪早已走到了临界点上,马二凉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直接点燃火药桶。
不等励王彻底爆发开来,乔清澜就抢先一步开了口。她这个时候内心的矛盾纠结,半点也不会比励王好过,对马二凉既有悄然滋长的同门之谊,又有根深蒂固的必杀之心,所以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十分古怪,冰冷中又似乎携着一丝极淡的亲近之意,好在这丝决不能叫励王听出来的暖色,被乔清澜现下略有些沙哑的音色给完美掩盖住了:
“马二凉,你方才说你还有话要说,究竟是什么遗言?”
“还是你带了脑子,抓得到重点。”
马二凉的注意力终于被乔清澜一句话给拉了回来,看着眼前的这名女子,也不晓得马二凉突然间究竟是发了哪门子的疯,或许只是单纯想找个机会挤兑励王一下,总之,他只一开口,就毫不嘴软地趁着自己还能发声的时候嘲讽了一把。
不过,讽刺励王当然不会是马二凉的目的所在。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着实是每分每秒都不能随意浪费。话音未落,马二凉也懒得去管励王的脸色会有多么狰狞难看,便直接双目炯炯地看着乔清澜,沉声问道:
“我想知道,你的血逆之法究竟师承何门何派,为何连我也从未听闻见识过?”
马二凉并不是那等关心八卦之人,原先第一次同乔清澜对垒,他和那六个脓包兄弟加在一块儿,居然都不是乔清澜的对手,被她一人一下地全都封住了穴道动弹不得的时候,马二凉就已经明白了,乔清澜绝对不是普通的侧王妃,她甚至于不是寻常的江湖儿女。
尽管那时候是乔清澜以有心算无备,一出手就占了先机,但马二凉还是明白,乔清澜武功犹在自己之上。
但是马二凉从来也不曾在意和关心过,乔清澜究竟是哪门哪派的精英弟子。在他看来,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半点干系,他唯一需要关心的事情,在此之前是如何完成盟内下达的任务,而在被捕之后,就只剩下该如何隐藏住他自己的真实身份,无论怎样都不能够将暗羽盟牵扯进来,更不能叫卫国皇室注意到暗羽盟的存在与企图。
然而现在,自从马二凉基本确定了乔清澜竟然和自己同出一脉之后,他的许多想法登时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即便自己已经在也没有机会离开这个偏僻的角落,更加没有机会将自己的所见所得尽数汇报上去,但是他还是很想至少自己在死之前能够弄个明白——
血逆之法,究竟源自何方?
马二凉自问自己在盟内的地位虽然不是最高的那一层次,但也已经是十分有存在感的那一类了。试问一个连龟死术都有资格接触并且学习到手的厉害角色,他在盟中的地位又如何可能低得了?
就像乔清澜没有学习过易容术,也没有接触过龟死术,但是只要有机会碰触到了与之相关的蛛丝马迹,她就能够很快联想起来,而且对这些自己并不懂得的特殊秘术技法都有着一定了解一样,马二凉一向也自认为自己对于盟内五花八门的各式武功,虽然绝无可能全部学会,但肯定是全都听说过,而且至少有过基础性的了解的。
可是血逆之法的出现,却在某个时刻完全推翻了马二凉先前一直坚信不疑的事情。他不能明白为什么乔清澜可以拥有一门如此霸道可怖,但自己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独家绝技,最要命的是,他现如今已经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乔清澜肯定也是师从暗羽盟之流的。
暗羽盟的内功和武技都自成一派,既然已经修炼类暗羽盟的独门武功,那么乔清澜想要再行学习其他门派的武功,只怕也是难上加难,而且还极其容易因为内功心法与武功技法彼此之间的冲突而走火入魔,当真可谓是得不偿失。更何况血逆之法如此邪门的武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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