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王就已经预备好面对乔清澜或直白或隐晦的失望与反感了。
“清澜,我之所以不想提前告诉你,并不是信不过你,而是担心你在谢子夜等人面前露出破绽。”
励王也不管乔清澜究竟愿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解释,他只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说明清楚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他必须这么做,否则就算乔清澜真的可以做到理解他,励王自己也依旧此心难安。
“我知道你绝对不可以与那些普通的女子相提并论,她们或许很容易在谢子夜等人无形的威势下露出破绽,但是若换了你,只要你愿意帮我保密,仅凭御林军那帮子人,是绝对没有法子让你出现任何失误的,包括这出戏,即便你事先知情,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帮着我一同完美地演下去。”
乔清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励王,并没有轻易张口插话。从他说话之间的语气和腔调来看,乔清澜可以轻而易举地判断出来,先前那样的一番话都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后面即将要从他口中吐出的,才是此次解释当中最为关键的部分。
说实话,在听到了励王这仿佛由衷感慨一般的真心赞扬之言以后,乔清澜也不免被勾出了三分火气和好奇,她是真的越来越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励王心目中的评价分明已经达到了如此之高的境界,可真正面临状况之时,想来在自己面前有一说一的励王却要选择另一条路。
“只是,你现在的状况与你全盛时期并不相同。虽然你一直都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你根本不可能瞒得过我。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么多天连续巩固迷心术法对姚先焕的控制,已经耗费了你大量的精力,你的精气神早已大不如前,在这样的状态下,如若还要你再度分心来帮我一同隐瞒真相与配合演戏,只怕会让你力有不逮,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出现某种意外。”
对于励王来说,不管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是乔清澜一个不慎暴露了事实真相,抑或是折腾得乔清澜彻底精神衰竭身心憔悴,都绝对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事情。所以权衡利弊之下,他所能选择的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将乔清澜也一并划入自己隐瞒事实的范围之内。
神色不由得一震,尽管口中不曾多说,但在心底里,乔清澜很明白励王所言确确实实万分中肯,没有半点错处。
自己现如今这样的精神状态,着实是不再适合当着谢子夜和众多御林军将士的面儿,配合励王演出那样的一场大戏了。
沉默了片刻,乔清澜迎着励王湛然的目光,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一次,她的神态举止里再也找寻不出一丝一毫的勉强,所存在的,只有真心诚意的理解与释然。
于是,励王也便跟着一起,彻底放心了。
“殿下,您先前故意不点破从背后袭击清澜的人就是您自己,莫不是料准了清澜或早或晚肯定会提起此事,然后您便可以顺水推舟地把谢将军和他亲自率领的三百预备军派遣出去?”
“半点也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励王轻轻地一笑,笑容里不无得意之色:
“这庙里头只有你我二人就足够了,人多眼杂,谢子夜他们留在这里只会碍事儿,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反正让他们自己追出去溜达一圈儿吧,等他们溜达够了,放弃了追捕原路返回的时候,想必你我二人想聊的天儿都已经聊完,正好也就可以收拾收拾接着睡觉了。”
“可是殿下,虽然那名背后袭击清澜的杀手是不存在的,可是先前清澜只差一步就追上了的刺客并不一样。那么多人都已经兵分数路去追捕此人了,其中还有一队就是沿着他跳下密道后行走的路线进行围追堵截的,万一御林军将士们能力惊人,当真叫他们给拦截成功了,那”
“这不可能。”
面对乔清澜无可遏制的担忧,励王则显得一片云淡风轻,丝毫也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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