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了然。此时就算再恨楚将离,也不能说出她是南疆人的事实,不然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楚将离把太显眼的黑色长袍脱了下来,露出普通的灰布麻衣。随府内众人跪了下来。
不多时,身着姜黄色外袍的二皇子荣王殿下走了进来,看楚香雪抬起头深情脉脉地看向自己,美丽的容颜上带着一丝红晕,不由和颜悦色地把她搀扶了起来。
“爱妃重孝在身,本王国事繁忙没能安慰爱妃几分,心中实在愧疚。”荣王揉了揉楚香雪的手说道。
“殿下不必如此,”楚香雪娇羞低头,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眼珠子一转说道:“此次惊动殿下,是不得已而为之。小女近日患了心疾痛苦不安,偶得民间一良方可治,便跟大伯讨要。谁知大伯不依小女。小女心中恐慌,想到此疾来得凶险,恐怕危及性命,日后不能伺候殿下于左右。每每想到此事,不由以泪洗面殿下可要为小女做主啊!”说完,楚香雪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楚将离心里简直要为楚香雪竖大拇指了。厉害了,本以为自己才是最能演的那个,没想到这小妮子演起戏来手到擒来啊。“中邪”说成心疾,避开了霉头还能显得更加凶恶。贪生怕死说成一往情深,简直是高。
只是
楚将离看着楚香雪得意的眼神在心里给她扣了几分。眼神太明显,还不够奥斯卡的功力。
荣王听罢,疼惜地拦过楚香雪,略带焦急地问:“怎么好端端地染了心疾?可很难受?”说着揉了揉楚香雪的胸口:“这里可疼?”
楚香雪娇喘一声,脸红得滴血,微微点头。
楚将离看得辣眼睛,说好的古人的矜持呢,直接袭胸了都。楚将离低下头看向荣王的鞋,开始算上面的金丝和后跟的玉加起来得多少钱。
荣王眉毛一挑,看向跪在地上的楚长明,声音也冷了几分:“什么贵重药材让你拿不出来啊!”
楚长明大汗淋漓,一个响头磕在地上说道:“殿下明鉴!她要的是小人长子的心头血啊!小人爱子心切,取心头血太过凶险啊!还望殿下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荣王听罢一愣,原来这药引是这么个东西。怪不得楚长明不乐意。刚想说些什么,低头看见楚香雪含情脉脉的眸子里全是渴求,又把话给压了下去。略一思索,荣王大手一挥:“来人,把大少爷带上来!”
随从应下,不多时便从侧院拖来一个人。只见该男子一边挣扎一边惨嚎:“我不去我不去!我也患病了凭什么要我救她啊!”腿蹬得尘土飞扬。
楚将离闻声看去,嘴角不由一抽,这人认识啊
这不是那天在茶楼诋毁朔王,被她下药了的公子哥之一吗。对,最中间嗓门最大的那个胖子。
缘分,妙不可言。
楚长明此时面如蜡色,而陈慧云则一个箭步上去,打开随从的手把儿子搂在怀里喊到:“二殿下如此为难我们,我得让我姐姐给评评理了!”
荣王一愣,这才想起陈慧云的姐姐是淑妃娘娘陈慧茹。一想到淑妃是三皇子的生母,如今恩宠依旧,便不由多打量了几分。
动陈慧云的儿子,等于给淑妃上眼药,又等于跟老三直接杠上。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他可不能干。眼下皇子之间党派之争尚且不明,皇叔算是废了,皇叔手下的那派人大家都争相拉拢。此时养精蓄锐坐观其变才是最好的,毕竟打皇叔出了事儿,父皇是一天比一天暴躁。这时候再去惹是生非怕是会毁了自己前程。
荣王看了看身侧的楚香雪想:“横竖一个侧妃罢了还不够格让本王如此出力。”
楚香雪见荣王迟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很快,她的预感成真了,荣王留了句:“此事再做打算吧,本王会为爱妃寻得别的良方的。本王还有军务要事,就不陪爱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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