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游发怔之际,端木君以为自己凭气势夺人,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是以含笑道:“在下端木君,乃众仙使之首,方才看到国师的方术厉害,技痒难捺之余,不禁横加一脚,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国师海涵。”
白鹤游不以为然道:“端木君乃人中之凤,本事着实了得,在下自叹弗如,还望端木君行个方便,放出一条生路让我四人走。”
端木君正色道:“国师言之过重,仙使以天下苍生为重,国师以社稷为重,两者并不相悖,既然如此,何不一起商讨御敌之策,国师深入魔窟功成而退,想必对蛮妖了如指掌,不妨将敌情告知于天下,我等也好防患于未然。”
白鹤游点头道:“原本我就有此意,奈何身份殊同人言卑微,眼下出现你这么一个明白至理的仙使,我心甚慰,不过,在下要透露的敌情估计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端木君知其意,朗声说道:“有请大秦镇妖国师移步帐内议事!”
宽大的帐篷内,面对挤得密不透风的仙使和天使,白鹤游席地而坐,侃侃而谈,从东海谈到玛雅国,从玛雅国说到魔界,无所遗漏,无所隐瞒,就连讲到进入地狱之门时龙女如何喂他进食也一一道出,羞得龙女拼命地把脚埋进沙地里。
白鹤游述说完后,原本鸦雀无声的帐篷内就像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众说纷纷,端木君赶忙站起来,语压众声:“诸位,请静一静,如此喧哗也不是办法,不如由我和天使首领依次点名,以决定由谁来向国师提出问题。”言尽,示意身旁的天使首领先来。
天使首领正当壮年,一脸络腮胡尽显霸气,他环顾了一下伸长脖子等待提问的众天使,转头向白鹤游,问道:“神龙和羽蛇神谁的本事最厉害?”
不等身旁的译者复述,白鹤游便回答道:“若论单打独斗,二人不分伯仲,若论治国安邦和战国谋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话音刚落,白须齐地的老者便抢话道:“你小子会说西方之言,莫非也是西夷人?”
白鹤游看到众人皆瞪眼于白须老者,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在下自呱呱落地起便在海上度过半生,八岁那年随先父坐船漂洋过海,一路向西,历经四载来到西夷,可能是我天赋高,在西夷呆不足半年,便学会西夷语言。”说到此处,白鹤游触景生情,忿然道:“十二岁返回故土时,母亲被西夷蛇精所伤,不治身亡,假以时日,我定要找到这只成了精的蛇妖算帐,以慰高堂在天之灵!”
“莫非你就是被蛇精所伤的妇人之子!”伴随着帐外的惊讶之声,一位白发披肩的老者挤开人群进到帐篷内。
白鹤游一眼便看出老者就是当年赶跑蛇精救下母亲的恩人,激动之余,忙取下腰悬的皮囊,斟满案几上的茶杯,端着茶杯来到老者面前,屈膝下跪,呈上茶杯给老者,说道:“当年少不更事,无以回报恩人救母之恩,今日我便以不老红泉代酒,敬恩人一杯!”
老者欣然饮之,两手托起白鹤游,说道:“当年你令尊将船停靠荒岛上,借宿岛上的渔夫家里,殊不知渔夫的女儿乃蛇精化成,估计是它听到你一家人吹嘘华夏之言,故心生向往之心,于是加害你母亲,妄想取而代之,不想被老夫碰见,只得落荒而逃,可惜你母亲终究还是无力回天。老夫也是做了天使份内之事,做到的也不过是让你母亲避免落入蛇腹而已。”
白鹤游唏嘘道:“若非恩人,我母亲死无尸骨,倘若蛇精取代家母,估计我也活不到今日,我白鹤游在有生之年还能遇见恩人,当真是三生有幸!”
众人想不到弱冠之年的白鹤游阅历如此丰富,不禁对他另眼相看,等到他坐回原位,马上纷纷提问题,这次轮到的人是冷月,冷月问道:“国师为何笃定不老红泉可以让人活九千岁,若凭神龙所题之词就断定,未免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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