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已有十几年了。你如今能在王都有一席之地,全凭你自己的本事,没必要再受他指使,被他牵连。你若愿意跟着我,我便把你当作亲信,将你护在我的羽翼之下。支连,你觉得如何?”
支连起身向沐冯拱手,微笑着道:“多谢二公子抬爱。我入墨门之时,就曾许诺誓死效忠墨王殿下。还请二公子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沐冯神色微变,立刻大步上前,将支连的手腕握住,恳切地说道:“我本该知道你们墨派之人都是忠义之士,此番是我唐突了,还请支连你不要在意。你的身份,我当然会替你保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的不信任。眼下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宫了。若青铜壶一事另有进展,立刻传信与我。”
沐冯说完,和支连道了别,然后转身出了门。
门外站着的司泽看到沐冯出来,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到一处三岔街口,沐冯突然停了下来,对背后的司泽说道:“你还是不要和我一起回宫了。你已是大乘修士,我怕华霄认出你来。”
司泽冷冷地说道:“我不会傻到在王宫里出手。”
沐冯转头,轻蔑地一笑:“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像上次在岱屿山那样不自量力,还累得我也一无所获,空手而归。你为什么不跟支连学一学,多用用脑子?你修为再高又如何,这里是王都,不远处就是载天山。你哪天若是快死在我面前了,可别怪我无情,你知道,我不会救你的。”
司泽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沐冯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现在回去,到支连那里呆着吧,不要到处乱走。别到时候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就给我玩失踪。另外,墨王还有哪些隐匿在暗处的部下,你早些回忆起来告诉我。相信我,就凭你一个人,一辈子都救不出他来。”
沐冯说完,头也不回地往王宫走去。司泽一脸嘲讽地看着沐冯的身影消失在街头尽头,终于也迈开了步子。但是他没有往回走,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司泽到的时候,千月正蹲在地上往火炉里加炭,十个指甲盖里都黑黑的,脸上被烈火烤得通红,还沾上了不少灰。司泽无声地落在千月身后,千月没有回头,但也感觉到了他的到来,随口说道:“你自己上去吧,别被人发现就成。”
司泽对着千月忙碌的背影,毕恭毕敬地说道:“谢谢千月姑娘。”
司泽正欲运气离开,千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着,倏地站了起来。司泽被千月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转身看着千月,没想到千月也是一脸的惊慌。
几缕青丝从额上垂下,在千月眼前晃动。千月嫌它们碍眼,拿手背往旁边一搓,蹭到耳后,对着司泽情真意切地说道:“你主子的癫病越来越厉害了,你知道么?”
司泽惊异更甚,完全不知如何回答。
千月见他如此,更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哎,司泽,你要多劝劝他,勇敢面对自己的病症。现在我们谁也帮不了他,他身边也没有别人,只有靠他自己的意志,度过这个难关。”
千月忧心忡忡,这件事在她心中压了许久,终于碰到个能面对面讲出来的人了:“我其实也犹豫了很久,我想如果我不告诉墨王,他得了癫病这件事的话,他可能内心不会不安,不会有太多压力,还以为自己心志是正常的。但你知道,这心上的病,和身体的病不一样,太难捉摸了。若是放任他的癫病这么恶化下去,我怕他真的会病入膏肓,到时候药石无医,后悔也来不及了。司泽,我与你主子一向合不来,这你是清楚的。所以你去劝说他想办法稳住自己,是最合适不过了。”
司泽呆愣了半天,最终木讷地点点头。然后千月满意地笑了笑,回身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司泽到了千辰阁顶层,用石台上的木珠与墨王商量完正事,应该离开了。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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