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剑人出鞘啦!”刚才还人头涌动的台下,随着一声大喊,一跑而空,纷纷朝东奔去。
东侧青台上,一个蓝衣男子眉弓如石岸般突出,双眼深藏直如饿虎,简直是力量的化身,再看其手间,让人禁不住五官紧蹙,煞是纠结,只见一把灰褐色的袖珍小剑仅如绳子般粗细握在其手间,活似美女与野兽。
此刻他抢步而出,手中之剑清鸣声大作,游蛇般在周身游动。
对面之人身穿一身灰色布袍,修为已是炼体七层,不避寒暑,此时却感觉一股初冬的寒意加身,一身杀气扑来,心底狂跳,见其剑势凶猛,不敢硬挡,赶忙抽身急退。退时忽然看到蓝衣男子将脚一点,身子竟是纵起有七八尺以上,顿时大喜,赶忙乘着其身子悬起尚未落地之时,运拳朝其脚上扫去。却不料蓝衣男子只是左脚点在右脚脚面上,借势一用力,不但不往下落,反向上蹿高数尺,身如蜻蜓点水,剑却如天女散花般密如幻影,布袍男子直觉冷气锁定,杀气压怪异。
台上万七秀全无之前冷峻,看到台下瞠目结舌的弟子们,十分享受,得意非常,嘿然笑道:“各位师弟承认了。”
“哼,你小子这几年这手绝活倒是练得硬挺”,台下一个身着黑袍,肤色苍白的年轻人笑道:“可惜......可惜终究难掩剑短且小的事实,哈哈哈……”
哗——
台下围观的众人一时大哗。
十字剑吟威力如斯,竟还有人敢来挑衅,这场比试咱看的值啊。
王乐正顺声看去,赫然是他那“好上司”李严!
万七秀笑声瞬间收敛,脸色黑了下来,大喊:“哪个王八羔子在这放肆!”
“是我”,声音刚落,李严双脚一点,竟是已经飘到台上。
全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李严身上,更有惊叹声自台下传来,万七秀神色更为难看,狠狠地瞪了眼李严道:“既已上台,不在你身上留几个十字,就休想离开”,继而转身向几座青台中央道:“请求长老允许越号挑战。”
段友德看到万七秀神色坚定,只得无奈道:“准了。”
一声“准”字,台上气氛顿时紧绷起来,万七秀冷笑一声,将引动的灵气灌入灰褐小剑之中,剑声大鸣,双脚一踏地面,动如狡兔,已是抢先向李严攻来,剑尖锁定的赫然是李严的咽喉!
与上场比试着实不同,看来万七秀已是怒不可遏,只见他一声大喝,剑如幻影,直划而下,势劲力急。李严嘴角边微微冷笑,凝视剑尖,左足弹起,向后跃开,竟是避过了这剑。万七秀发足狂奔,连劈三剑,式式迅疾,却怎奈李严黑衫轻摆,忽而左转,忽而右转,身法变幻不定,只是绕着万七秀溜溜打转。万七秀剑越快,李严脚下就更快。万七秀被他绕地眩晕,喝道:“原来只是个用屁股挡脸的,有本事的别上蹿下跳,跟我见个高下!”说着便又是刷刷几剑削去。
李严此时却只是收脚而立,诡异一笑,看着翻飞的剑影,面色平静,屈肘成弧,不疾不徐地抬起手掌,一股强横的推力爆冲而出。
此时剑尖距离李严不足半米的万宁秀嗜血一笑,仿佛终于看到不再躲闪的李严咽喉处有个带血的十字,被吓得匍匐在地,却突然感到一股巨力重锤般毫无预兆地击来,连忙收剑急退,却还是被震得耳鸣嗡嗡,眼前一暗。
万七秀捂了捂发鸣的耳朵,那里闷闷的感觉确实难受,不过没伤筋骨,还忍受的住,却是不敢再贸然上前,确定距离安全后问道:“你这是什么武技?”
李严淡淡地瞥了眼万七秀,嘴角上扬,并未回答。
望着没有理会自己的李严,万七秀牙齿一咬,又是凌空腾起,饱含怒气再次向李严攻去,剑影如冠花将李严覆盖,未至其身前,却看到李严再次抬手,便下意识的加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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