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还在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巴柯觉得陈重心存善念,也许可以见一见。
“我们去见见陈重吧。”
“他怎么想的?”
安娲不放心的问。
“他内心不愿意成为收割者的帮凶,但他是什么人,我不知道。”
“能见吗?你的安全第一呀。”
“嗯,放心吧,没事。你别陪我去了,你在外边陪着圆子。”
巴柯把圆子叫过来,自己坦然的走向陈重的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门开了。
“你是?你是?”
陈重吃惊的看着巴柯,却突然叫不上名字。
“我是巴柯,刚上研究生时候师兄你带我们去过基地。”
“我记得,我记得。快坐。”
陈重起来示意巴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当时听说你”
“嗯,在医院躺了很多年,医学发达,我这才有机会醒过来。”
陈重心里很复杂。
“是你预约的造梦时间吗?”
“嗯,是我。”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不是两个人吗?”
“我妻子和孩子在外边等我,我不想做梦,我只想跟你聊聊,咱们开门见山吧。”
陈重对巴柯的话感到疑惑,但还是心平气和的保持微笑。
“你想跟我聊什么?”
“我知道你收到消息,要催眠一部分人。不过你内心并不情愿。”
“你!你是什么人?”
“你既然收到了消息,你应该是‘收割者’,我们不是一个群体的。不过我们有相通的地方。”
“你是‘天眼’?”
巴柯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类人的存在。
“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还是不是?”
“我不是。”
巴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撒谎。
“你不可能是‘志愿者’。你是什么人?”
“我是‘志愿者’。”
“你疯了吗?敢自己来找‘收割者’!”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你有什么把握。如果遇到的不是我,是其他人呢?”
“可是刚好是你。”
“说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陈重摘掉了自己的眼镜,把屋里的设备全部关闭。
“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我几乎一无所知。我只知道‘收割者’在杀害‘志愿者’,并即将催眠一部分人用来做实验。”
“也许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找我是对的。”
陈重沉重的说。
“你还记得苏茂吗?”
“他怎么了?”
“他在研究一个很大的项目。他需要人,很多人。”
巴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他是什么人?”
“他是‘收割者’,但他是目前我知道的唯一有其他使命的‘收割者’。”
“其他使命?”
“对,像志愿者一样有自己使命的人。”
“那其他‘收割者’呢?他们只是屠杀查到身份的‘志愿者’吗?”
“嗯,除此之外,他们也会听从某些‘收割者’的命令。”
“也就是说他们其实有自己的想法,可以不受屠杀使命的控制?”
“嗯,好像是这样的。但是大多数人还是会忍不住去探索身边的‘志愿者’,因为一旦杀害‘志愿者’,他们就可以得到‘志愿者’记忆里的一部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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