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茂慢慢坐下来，又接着说。

    “你为什么要来，你不应该来。”

    “谁给你的？高岩？”

    “你见过他了？”

    “还真是他给你的。”

    “你给他催眠了吧。”

    “你怕我给你催眠？”

    巴柯在苏茂对面的软椅上坐下来。

    “你会催眠我吗？”

    “哈哈，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还问这些干嘛？”

    “当初是你催眠了我？”

    “你还活着就好，过去的再问有用吗？”

    “我想知道真相。”

    “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有什么真相可言？”

    “我们活着就是早已被设计好的，甚至我们生命里的所有选择，都是被设计好的！”

    “你也是有使命的人？”

    “我是‘收割者’，呵，我怎么会有使命。”

    “那你为什么疯了一样的做智能人的项目？”

    “你知道的还真多。”

    苏茂站起来，走到巴柯的身边。在巴柯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巴柯的眼神突然不一样起来。

    一瞬间，苏茂就一个手掌放在了巴柯的额头。

    巴柯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已经全部变了。

    “好不容易活下来，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来凑什么热闹！”

    巴柯看到苏茂的样子已经完全变了。他面目狰狞，脸上露出凶恶的深情。

    “你是谁？”

    “我是苏茂啊，我是你的同学呀，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苏茂神情扭曲的弯下腰看着巴柯。

    “这么多人千辛万苦的想办法让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呀！你难道还没有觉察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有的‘志愿者’都有使命，为什么你没有？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志愿者。”

    “你到底在说什么？”

    巴柯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质问苏茂。

    “我原本是想杀你，可是在我触碰到你记忆的那一刻，我后悔了。我是被使命摆弄的人，可我不想被摆弄一辈子。”

    “所以你就催眠了我？催眠了我的父母，让我自己死去！然后吞噬我的记忆？”

    “我收手了没有催眠你。”

    苏茂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回到身后坐在桌子上。

    “我很厌恶那样的自己，以吞噬别人的生活活着，我也想尽力摆脱自己的人生。可是我知道，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苏茂突然又站起来，怒吼着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可是你有，你有这样的能力！”

    “只怕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吧。你是‘婴儿’，从我触碰你记忆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志愿者’。我不能杀你”

    苏茂时而愤怒时而悲伤。

    “‘婴儿’是什么？”

    “‘婴儿’，哈哈哈哈哈哈‘婴儿’们藏在志愿者中间，但是没有使命。它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可以成为任何一类人！也是唯一能够不受摆控的人。”

    “你本来可以选择好好活着，可是你却非搅入这样的浑水当中。你已经无法脱身了！”

    巴柯刚想说什么。苏茂突然又大吼起来。

    “快走！不要控制他，不要控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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