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变化的表情。少时,凡反握住那名蓝衣卫的手,语气着急道:“带我去见风无。”
这名蓝衣卫于情于理看凡这般着急模样,想必李澈同白肃当真是出事了,话不多言就扶着凡往风无的屋子方向去。
“你说什么?”
“我们三人追踪祝长安至通开城外被发现,李澈同白肃为掩护我,着哑巴杀害了!”
“哑巴?”上首那人抿一口茶水,老神常态的摇晃着手中盛三分一茶水的青瓷茶杯,对于哑巴这人倒是略显不放在眼里。
李澈白肃二人折哑巴之手也不怪凡,只是这多年来的操练没精入骨髓,白费了力气。说道怪也怪身为暗卫没把头栓裤腰带生活的觉悟悟得清明,且说这凡几日来不是为白雀死哭就是李澈二人惨死自怨自艾,小家子气着实重了,也甚是不受风无待见。
背直挺挺跪于地上的凡深埋着头,额前零碎的头发掩去他脸上的表情。而房里一片死寂,一个跪这一个悠闲的喝茶,突然凡匍匐在地,右手不停的捶打着地面,自责道:“都怪我连累了李澈同白肃,要是我听东琅哥的安排回来,李澈同白肃就不会惨死那哑巴手下!更不会,更不会被那祝长安嘲讽蓝衣卫就沅大哥一个有能耐的!”
话音未落,那端坐于茶案前着一半面具的风无,手中的青瓷茶杯应声碎于掌中,温热的褐色茶水从指间淌就出来。静如深潭的眸子如掉进一粒石子,激起一层汹涛,微眯着眸子问:“你说祝长安同那哑巴在通开城外?”
“没错,我们就是在。”凡停顿一下,接着说:“我不听东琅哥指令拖累李澈白肃二人遇害,自请受罚!”
“受罚自是得受,不过许你将功补过。”将功补过这词风无字音咬得较重些,若是个稍明白的人不用点拨也道得出这词的用意。
三日后的通开城,三春客栈。
客栈前是一条小集市,人来人往,自是少不了吆喝的小贩跟神叨叨的算命先生。这不,几米开外,一玄衣男子走来,看那一身打扮不是王公贵族就是那家的富贵郎君。
有生意。
“这位郎君,老夫见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周身煞气围绕,怕是不久要祸从天降。”这算命先生一身道袍,脚踩登云履站在自家‘十六神算卜先知’的招牌前,拿捏着下巴的羊须很是有得道仙人的那股置身世俗感。
那玄衣郎君止步停在算命先生前,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打瞧那算命先生又看那“十六神算卜先知”的招牌,宛然一笑。道:“先生可有解法?”就坐算命摊的木凳上。
“有,只是不知郎君贵姓?家中可有丑子年生人的?”
“免贵姓严,无父无母何来家。”这位严姓郎君说这话不免让听的人伤神,可看这郎君面上云淡风轻挂一笑,闻者为伤视之纨绔。
“郎君即无家,又何来姓?”
“十六神算卜先知?先生不妨自己掐指算算。”严姓郎君撑着腮帮子,笑眯眯的用手指了指一旁被风展开的招牌。补充道:“毕竟我也想知道我家在何处,家中可有何人。”
算命先生拿捏下巴胡须的手一顿,不会儿一顺又一顺的抚了抚干笑几声。左手就放上桌面来,瞌上双眼掐指口中念念有词。这郎君不好糊弄,先生心里这般想,诚实是为自己财迷心窍给害了去。
“我听闻如想知天机,自己上去问稍快些。”
“”
“不知先生这般可是正去寻问天机,给自己念上往生咒?”
往生咒,算命先生眼皮一跳,青天白日的后背发凉。那是念与逝者早登极乐的经文,念与活人不就是咒人早死?先生不缓不慢的睁开混浊的眼睛,心里打稿着如何将这郎君说了去。
“先生可有问得,我生于何方?出自哪门?可有父母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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