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始终没有开口,一旦开口事情的回寰于地便狭窄太多了,而且吕布的名字他也实在难以吐出,郭嘉那日的警告现在还言犹在耳。
曹操冷哼一声,命人提过擒获的一干人来,吕布虽然长大,却被绳索捆作一团,吕布大喊大叫:“缚太急,乞缓之!”曹操沉声道:“缚虎不得不急。”
吕布见侯成c魏续皆立于侧,乃谓之曰:“我待诸将不薄,汝等何忍背反?”魏续道:“听妻妾言,不听将计,何谓不薄?”
吕布默然。须臾,亲卫押解高顺至。曹操问道:“汝有何言?”高顺冷哼不答。曹操大怒,命令斩之,曹昂踏前一步道:“且慢,高顺稍后由我劝说,下一个吧。”
“孽子你又要做何?”
“不做何,我能劝服不是更好吗,此人大才,可惜温侯不能用之。”话落便不再言之,反而扭头远望别处。
刘备目光诧异,曹昂的做法在这时代可谓不敬,但曹操竟然只是生气却没有责罚,而且最后还默许之,深邃的眼神不由落在曹昂身上。
曹昂回之以微笑,片刻徐晃解陈宫至。曹操笑道:“公台别来无恙,当日你弃我而去可曾想到今日?”
陈宫冲着曹操道:“你心术不正,我自当弃之!”
曹操冷哼:“我心术不正,那你又奈何独事吕布?”
陈宫看了一眼吕布,道:“布虽无谋,但不似你诡诈奸险。”
曹操丝毫不气,指着他道:“公自谓足智多谋,怎今日落得这般下场?”
陈宫回顾吕布,愤恨道:“恨此人不从我言!若从我言,未必被擒也。”
曹操缓步走近道:“今日之事又当如何?”
陈宫大声道:“今日有死而已!”
曹操问道:“你一死了之可以,但你的老母妻子又将如何?”
陈宫道:“吾闻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老母妻子之存亡,亦在于明公耳。吾身既被擒,请即就戮,并无挂念。”
曹操心有留恋之意,可陈宫却径步下楼,左右牵之不住,曹操追上泣而送之。陈宫并不回顾,只在曹昂面前站定,望着他笑道:“你很好,我此生看不起你父,但唯因你而令我羡慕,他有个好儿子啊。”
“叔父,非要如此吗?”
陈宫微微一笑,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拍在了曹昂肩头:“子修,我意已定,别再劝了,至于高顺c张辽皆为大才,不过劝说不易,刚才观之,你是要保小姐夫人,用她们或许可得,但叔父有一言,吕布你莫要再管,有刘备这小人在,你成不了事还徒失你父欢心。”
虽然曹昂与陈宫接触不多,但闻听此言,还是感动莫名,这等话若非真心绝不会说出,眼眶微红,点头道:“叔父,我会接走您的家眷,小侄不才,但也有一所庄子,那里山青水绿衣食无忧,而且我画的那些东西也都在庄子里出现了,到时便让叔父家眷在那养老吧。”
陈宫笑而点头:“有你看顾,我再无后顾之忧,往后珍重,我去了。”
陈宫决然而去,曹昂紧追几步,可只能望着他的背影,曹操长叹一声,对从者吩咐道:“即送公台老母妻子回许都养老,怠慢者斩。”
沉默片刻又道:“送去大公子庄上吧。”
“喏!”
陈宫微笑不语,引颈受戮,在曹操送陈宫下楼的时候,吕布对刘备道:“玄德公为坐上客,布为阶下囚,何不发一言而相救乎?”
刘备点头,及操上楼来,吕布毫无英雄气概的喊道:“明公所患,不过于布,布今已服,愿为麾下大将,届时明公为帅,布为大将,何愁天下不定?”
曹操微微一笑,回顾刘备问道:“怎么样?”
刘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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