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懂了，冥帝司矢口问道：“天君，当初随了什么？”

    才碰触碎发的指尖一顿，昭华悄然撤回了右手，神情一变，接过了仲灵，横抱在怀中回望着冥帝司，淡漠说道：“你去九重天问玉枢要些灵药，玉笛伤易留痕，我会在天禄阁等你。”

    冥帝司腾云，一路心心念念昭华这半句话。却未猜透其中隐情，五百年前的九重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仲灵重伤落至幽幽谷，为何天君说话的神情与三界流传的不同，不但不像移情别恋，反倒是更像，情根深种，可这三界之中若天君动了凡心，那掌管仙缘的玉枢真人又作何解释。

    这心中念叨次数多了便容易漏口风，冥帝司行至天一阁时，机缘恰巧，正逢玉枢从阁内走出散落新帛书，明明两人身负仙凡两界姻缘重责，可如今他却被人收了薄子，跑来九重天做这药童差事，心中不悦便劫走一纸帛书，问出了五百年前的事。

    玉枢不似冥帝司，平日里好听些闲话来当乐趣，虽深知昭华与仲灵的事，却从未在其中多言一句。如今听闻有人来打听天君的闲话，便一手抽出帛书散落宫宇，关了天一阁的门，留一方净土给自己执笔记下今日天象。

    然冥帝司却不是个十分收规矩的神仙，自会悄然闯了玉枢的府邸，顺走了大批灵药。

    待装得盆满钵满时，冥帝司背起包袱过天门，岂料被玉枢真人撞了个现行，脚下一顿便腾了云欲下凡，却没想到身后人追赶犹为凶恶，于半空中便甩出判官笔击中包袱，霎时灵药突突落下凡界，便有了后话天赐神药一说。然这毕竟是医治仲灵脸色玉笛神鞭伤口的灵药，眼看着所剩无几，冥帝司气急甩出玉笛神鞭，两人一路大打出手，于云头不时闪出一阵雷光电火又坠下瓷瓶。

    照料好仲灵，昭华俯首而立窗旁，看向空中，却不知哪一方水军布雨，竟是此番光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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