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使臣见场面有些僵,便立即走上前一手牵回公主,单膝跪于前行大礼,方才借此机会表明来意,虽说两国交战已久,然这公主却异于常人,不知从何处听闻了昭华,芳心暗许。
昭华未应眉头皱紧。冥帝司站于一旁唏嘘,这凡界桃花开的比九重天胜。
然这厢毕竟是倭国的一番心意,若在这宴会上被驳了面子,免不得重燃两国战火,涂炭生灵,让一众百姓继续流离失所永无宁日。
她甚为一国之母岂能不考虑,眼眸扫过一旁面色铁青的昭华,心下一沉便起身,迎着倭国使节一笑,虽为应下那公主入宫为妃,言中之意却也给出了缓机。
天禄阁内气氛低压,冥帝司垂眸,生怕矛头指向了自己。
皇后晚昭华一步走进内间却被一茶盅砸到脚旁,上前道:“即便您要埋怨臣妾,这事也改不的。”
昭华闻言铁青着一张脸转身,微眯眼眸说:“皇后这是在威胁朕了?别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朕一点儿都不清楚,晚晴坞众人因何原由尽数押入尚方司,贵妃疯后又是因谁才性命不保!”
贵妃之死意料之中,即便她这个皇后不去做,梁相国亦不会留活口,更何况后宫中,如不能得到圣恩,身后家族势力又有谁支持,反不如一死来的快。皇后硬撑着仪态,不让面色有惧便,缓缓抬眸说:“皇上终要顾忌天下,岂能有儿女私情。”
昭华嘴角冷笑,说:“如此说来,朕反倒是要好好感谢皇后了!”
话毕正埋头不语的冥帝司,忽而觉察耳边扫过一阵凉风,再抬头时便见昭华手握长剑,剑尖直至不远处的皇后。凤钗应声而落,携着一缕长发坠到地面,这厢确确实实触了天君心窝,妄动仲灵位置,便也算违了天命,虽说这一开始,便是天君囚人皇,才促使久居不下人皇尽了阳寿,如今皇后冒死硬劝天君纳倭国公主为妃,倒也真是不想活命了。终是碍不住动气,皇后落了泪哽咽:“臣妾知道您宠爱仲答应,可如今朝中谁人不上折子,说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女!您若执意如此必会失了民心,那倭国公主虽生性豪放,但却胜在同仲答应如孪生姐妹一般,也可伴您”
未说完剑锋又探前几分,冥帝司惊恐,昭华怒斥:“多说一句,斩立决。”
话毕手中长剑顺势回鞘,皇后自知事成抹干泪痕,对着昭华背影俯身一跪离开天禄阁。冥帝司见已无人,才将高悬起心放下来,倘若方才天君一怒之下失手杀了这皇后,犯了远古人神所定之规,这番罪孽可就要落在他的头上,想到此处缓步上前欲探一探此时势头。
昭华淡漠:“收起你的小心思,即便再怒我也不会去杀凡人。”
冥帝司脚下一顿,双手从广袖中探出,作揖道:“天君忧虑了,帝司替您探过口风,仲灵不过醋了,与您这算,倒是件幸事。”
经此一言昭华眸色变了变,在九重天时相知相伴多日,都不曾察觉,她原来也有这般女儿家心思。
牢中光线昏暗不明,坐在这里一日便不知外面如何,我又圈了圈身子呆坐,看着唯一的小窗,透过来一丝光亮犹如希望般。忽而身后传来一阵深浅不一的脚步声,一名老宦官握着钥匙站在牢门口。
随手敲响木栏,他说:“亏得你命好,皇上纳妃,免了你的罪!快些走吧。”
起初我未能觉察出这话中更深的含义,只是知道可以离开这牢房了,心中却像丢了东西般,不时泛着丝酸楚,直到从暗处走到明亮。
由着清风吹乱碎发,我仰头闭了眼睛,不想哭的太狼狈。
曾经焰冰地狱里自省那番话,像回音般一直荡漾,究竟什么是情,什么样的人说的情才属于我?若遣散六宫可否与我再续前缘,再忆时便痴痴笑了。远处闻讯赶来的栾溪,以为我是遭受不了失宠打击,于牢中得了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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