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俯了俯身。
崔公公便立即转身笑呵呵的进了内殿禀报。
昭华面色微晨色,端坐在软靠旁:“若是皇后派人过来的,你便自己寻个由头回了吧!朕近几日身子才刚有所恢复,不想在此时跟皇后有什么争执,至于那宫女送来的什么吃食,也一并赏你了!如非什么重要的事情,莫要再进内殿烦朕。”
崔公公一愣,万没想到只是进殿禀告一声的小事,经弄出了这一番话来,继而俯身在昭华耳旁说:“皇上,奴才今日说句僭越的话,虽说您与皇后娘娘牵绊了两句,可毕竟是一国之后,您就这样拒之门外,这让奴才也不好说呀!更何况那宫女也说了,这吃食乃是皇后娘娘亲自为您熬制,一片心血”
谁知这厢话还没有说完,软靠旁小桌上的茶盅便应声碎裂在地,昭华面色张红,怒气横生般呵斥道:“朕现在还是一国之君,竟连皇后都拒绝不了,你们这帮奴才还认不认得清究竟谁才是你们的主子!至于皇后那处,若是有所责问你们,便依着朕的名义回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崔公公见情势不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连忙俯身退了出去。
只是在走出内殿见到寒风中的宫女时,心头不仅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崔公公拢了拢手说:“这可不是咱家不看重皇后娘娘,只是今儿个皇上龙体欠安谁都不想见,这份吃食也劳烦给皇后娘娘送回去,近几日都无需来此处探望了,”话毕仰头看向空中不断飘落的白雪,这份差事如今是越来越难做喽。
宫女原本就是单雪乔装打扮的,如今被这公公三两句话驳了面子,心头怒气自是难忍,却又不得不转身端着羹汤,回了东宫。
若说这凡界的人皇不是昭华天君,她怕是只能在心中嘟囔两句,凡人的无知,可如今皇帝正是九重天的天君,这事情便又不一样了。
穿过宫道,看着东宫的匾额,单雪心头又生一计,既然天后娘娘一直对天君有所保留,那她不妨给娘娘助助力。
单雪回到东宫时,正逢缪若被侍女侍奉进膳,但瞧着一桌但山珍海味并未吃下几口,便已知娘娘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了。
微微俯身行礼后将手中端了个来回的羹汤递给侍女,这才摆了摆手避开宫人说:“娘娘,雪儿这一行可是连天君的背影都没能见到,全然被那守在殿前的崔公公给拦了回来,也不知君上是如何想的,全然不顾您的脸面。”
此话一出,缪若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间惨白。
而今虽说她并未与昭华表明身份,可依着人皇皇后的身份,他总该多一些心思和柔情出来,可如今这番下场竟连个囫囵的情面都没有。为何他在九重天时眼中只有那名妖女,现在亦是如此,莫不是这坐拥了天下的正妻,到哪里都不如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妖女了!
缪若心口起伏得厉害,几经下来便不由得轻咳两声,连忙顺了杯茶缓和说:“本宫一直都知道他心里念着的人是谁,也自知凭借这份才情和用心根本无法挽回他,可这三界众生却不该为此而付出代价,试问那一届的天君天后如此,怕是连凡界的皇后都过的比本宫强上百倍不止,昭华就这般的厌烦本宫么!”
那制作精美的护甲随着指尖的一个挥起,染满了血珠。
单雪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楚,吓傻了。
直楞楞的站在原地,任由脸颊上的血珠不断滴落在地毯上,待缓过神儿时,已然仓皇的跪伏在缪若的脚步求饶着,生怕自己有多说了那一句,得了个什么惩处。
可怒到极致的人,又哪里会顾忌到这些事情。
她一手抬起了单雪的脸颊,虽说平日未施粉黛,可却要打扮上也能是个美人胚子,正如那个曾经迷惑了昭华的女人一样。
她心头有多恨,就必然要仲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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