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
蓝思琳猛然打了个喷嚏,搓了搓鼻子,嘟囔着:“怪了,难道昨晚着凉了?”
此时正是地牢里的午饭时间,蓝思琳和柳未名坐在角落的座位上,食不知味地啃着馒头。他们两人俨然成为了这个饭堂里最奇怪的一个组合:既不属于左侧的洗衣帮,也和右侧的下井帮没什么联系。人们不时会对角落的那两人投去诧异的眼光,却又无动于衷,好像是默许了这两人的存在般。
值得一提的是,经历了昨天的那次殴打事件以后,洗衣帮的那群人再也没有来找柳未名茬,当时柳未名那个不知含义的冷漠眼神给二当家的形成了非常恐怖的心理阴影,所以今日在饭堂里,那人竟是看都不敢再看柳未名一眼。柳未名自然也乐得清净——尽管事实上,有蓝思琳那样的家伙坐在身旁,实在是和清净没什么关系。
“洗衣帮的老大外号叫秃鹫,行里的人喊他鹫爷,是天一组北堂口的当家,对他流传的形容是心思缜密,做事心狠手辣。不过心思缜密和心狠手辣我倒是没怎么看出来,那颗寸草不生的脑袋搭配上这个外号的第一个字倒是恰如其分。”蓝思琳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看来你对秃头的人有些偏见。”柳未名淡淡评价。
“顺带一提,昨天去蹭烟的时候我和他聊了一阵,已经大概知道他有隐性焦虑症,擦屁股的惯用手是左手,是已婚人士,有个背景相当了不得的老婆,有三成几率是个同性恋,进来这监狱并非被亚纳提的人抓到,而是另有所图。”
柳未名眉头挑了挑,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通过细节推理出来的。”蓝思琳懒洋洋道:
“我走过去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按理来说,像那种重要人物近旁的手下应该都是相对比较有能力的,要么就比较壮,要么就比较能打,又或者是军师类型的角色。但是秃鹫身旁的几名手下却不同: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长得比较白净而且五官偏阴柔,在监狱里这种人一般都会被抓来当兔儿爷——兔儿爷你知道吧?”说着,蓝思琳眯缝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笑眯眯地看着皮肤苍白如纸,五官英俊的柳未名,后者被盯得眉头不断抽搐。
“关押男性囚犯的监狱里自然不可能会有女人,而男人隔三差五又总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生理需求,在这种压抑的环境里通常需要某种渠道来发泄,于是,兔儿爷就开始出现了,监狱里的囚犯中往往会有某些”
“我不需要了解。”柳未名强忍着怒火,打断道。
“好吧,”蓝思琳无辜地耸了耸肩膀:“继续说回我刚才的分析”
“身旁一个身强力壮的手下都见不到,却围绕着这么多‘婀娜多姿’的‘莺莺燕燕’,可想而知秃爷就算不是个同性恋,也是一个在某方面的需求非常强烈的男性。”
“是鹫爷。”柳未名冷冷道。
“好的,秃爷的左手大拇指戴着一枚玉扳指,但是无名指有一小截的皮肤和其他手指有不太明显的色差,说明他曾经戴过婚戒,事实上,我已经见到了那枚婚戒。因为他在从口袋里掏烟的时候,婚戒捎带着掉了出来,我帮他捡起来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婚戒的内侧非常光滑,说明他经常将婚戒脱下又重新戴上。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样的人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呢?合理的推测有两种,一是他是个无法以常理推测的极端无聊的人,二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习惯于在某些场合以单身的形象示人。”
“第一个推测已经可以排除,就算他是个非常无聊的人,也已经有了自己的解闷方式,在和我对话的过程中一直在把玩着手上的那枚扳指,这种无意识的行为习惯是精神长期处于焦虑状态的表现,再结合他寸草不生的头顶,可以确认他有隐性焦虑症”
“我们再说回婚戒的事情,考虑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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