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属于无辐射的自然天地,元气充沛,小江算是得了造化了。
等到日后彭长老识了字再学这门武功的时候,已经打好了武学底子,又只知道以用为主,才错失了机缘。
当日晚间,江清波乘房东女婿沐休之际约了他去瓦子里混。这几日下来房东女婿对江清波已是服帖,也不在他面前摆什么官架子,只是经常说些国信所中当差不易,枢密院是爷爷,金使也是爷爷的闲话牢骚。江清波每次听见之后回了住处就记下,今天终于有了眉目。
“今岁里前往黄龙府给金主祝寿的使队算算时日也快回程了,大哥你别见我过的委屈,还不知这些酒囊饭袋在金人那里要吃多少挂落,磕多少头,请多少安。”
房东女婿恨恨地喝了一杯酒,夹起几条耳丝嚼在嘴里发着埋怨,恨恨地好似在食仇人骨肉。
江清波闻言心中一亮,漫不经心说道:“以我所见,还是大郎你这般日子比较快活,受都堂的气总好过受金人的。不过我曾闻听去岁里使节中有个叫钱道望的,倒是得了金主不少赏赐?”
房东女婿听了将桌子一拍,说道:“那个狗才,一贯谄媚的很,只知奉承金人,这次可不是又有他出使。”
二人此时正坐在中瓦子里一处酒肆里,周围往来各色人等众多,江清波虽然心中大喜,却低声说道:“贤弟喝多了,小声点,被他人听取却不值当。”
随手叫来小二,吩咐叫烧些醒酒的汤水来,又招呼小马去店外叫卖的小丫头出拿了一小框上好的冬枣,一边招呼房东女婿吃喝,一边细细打听着。
钱道望正是丘处机锄奸的目标,虽然这几日里江清波在暗自撒网,但丘道长啥时候露面却一直没有消息,所以一直抓着国信所这条线不妨,今天总算从房东女婿这里得到了点相关的线索。
原来现在北方是金章宗完颜璟在位,完颜璟生辰是在七月初八,每年五月里宋廷就派出使队前往祝寿,一路上磨磨蹭蹭六月中抵达黄龙府。
然后七月间金主寿辰过后从八月里开始又会扯皮打混一些宋金岁币,两国友好的糊涂事,中间一些协商条款因为需要信使往来交由枢密院c政事堂决定,往往使队五月从临安出发要到十月中才差不多能办完差回程,一出差就是半年,比江清波苦逼多了。
江清波计算了一下,钱道望现在人还在黄龙府,如果两三天后启程回宋,那么就是在一个月后回来。
丘处机追杀此人又用了十几天,腊月里完成的锄奸行动。那么老丘估计会在十一月头露面等使队的消息,自己还有二十多天可以强化布局,心中大定,也放松了些劝起酒来。
二人正在杯觥交错,突然卷起一阵寒风,几条大汉一把掀开酒肆门帘进了堂内,看穿着是刚下了差的班直(宋朝御前的禁卫),四五人找着毗邻江清波的酒桌坐了,只是骂骂咧咧地叫店家赶紧上酒。
坐在桌东首的一名大汉许是这群人当中领头的,自打进了店中直到坐下黑着一张脸膛只言未发,只是生着闷气。边上几名作陪的只顾给他斟酒,口里说着好话,像似在劝慰。
初始江清波只听到几句人一口一个吴大哥叫着,并未在意这些军汉,未及片刻这吴大哥“咣”的一声,将酒碗顿在桌上,怒气冲冲说道:“这临安府里的飞贼现今倒是越发猖狂了。”却引起了江清波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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