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的这这是真的吗？”

    亮子满眼的疑虑瞅着病床上的马老头儿。

    “我刚刚喝水的样子，那还能是假的么”

    老马头儿转过脸，倔强地哼了一句，他知道是自己身上的热毒连累了两个儿子，但事已至此，这要强了一辈子的农家老汉子马老头儿，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轻易表达出内心里那份深深的愧疚。

    “那么马叔儿，你当时就没让你班主任帮你想想办法？”

    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哼哼想办法？”

    马老头儿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班主任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就是让老子忘了这件事儿！”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老马头儿的话到底是啥意思。

    “当年最后一次见面，班主任给我看了一眼他怀里揣的一个用小银链儿拴着的怀表，之后我就把我们爷仨身上有热毒的事儿给忘了，直到亮子那天拿着我小学时候的照片儿，我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那些景象，也才猛地想起了当年的那些事儿，这一忘可就又是十多来年算一算时间，很可能那花蝴蝶生下的白虫子也该醒了，说不定已经蜕了皮又变回蝴蝶了，可要是找不到那白肥虫子蜕下的死皮，我我拿什么救我的俩儿子！我又怎么死后去见这俩孩子的娘”

    老马头儿说着话，声音却已然有些哽咽。

    “所以马叔儿，你这几天不吃不喝在自家小院儿乱翻就是为了再次找到那种能变成彩色蝴蝶的白色虫子？”

    听了我的话，老马头儿缓缓点了点头。

    “恕我直言，马叔儿你的这些事儿，只告诉亮子哥俩就好，为什么会把我们也叫进来一起听，您老是想”

    既然马老头儿人家把藏了几十年的秘密都说出来了，小爷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直接问了老马头儿这么做的用意。

    “我知道你们在找我当年的班主任，所以我想我想你们把我的俩儿子也带上，这哥俩儿虽然不成器，但好歹也算练过几年拳脚，兴许你们用得上我后来又仔细想了想，班主任不像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他既然能用张寡妇的奶水救得了我的命，或许他也能救救我俩个儿子的命，我猜当年他用法子让我忘了身上的热毒，可能是怕我着急坏事儿，总之现在我也只能把事儿往好了想，要是班主任真的不肯帮我，那我们爷仨就真的只剩下等死了”

    “行！马叔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小爷我迅速和大李老板交换了几下小眼神儿。

    “马叔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老岁数大了，身子骨折腾了这一回，身边也得有个人照顾，所以就让亮子大哥先留在你身边，至于亮子就先跟我们跑一阵儿，要是真找到了你当年的那个绰号‘叫花子’的班主任，我们让亮子第一时间回屯儿里通知你们，怎么样？”

    听了我的建议，老马头儿爷仨也是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都点了头。

    简短宽慰了几句，十多分钟后，我和大李老板带着亮子就匆匆走出了市第一医院的大门儿。

    此时夜色已深，东北晚上特有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那个老光头强要我把骨头箱子送到哪？”

    “怎么，你同意送货了！您花子小爷不是不打算和你那个便宜二叔有什么瓜葛么？”

    大李老板被小爷我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一愣。

    “顾不得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我假装随意地瞄了一眼跟在身后一脸愁容的亮子，转身对大李老板轻声说了这一句。

    第二天一大早，大李老板就开着那台吉普老爷车载上了我和亮子，兴冲冲开上了高速路

    车开了有大半天儿，天边的斜阳眼看着已然有点儿日落西山的架势。

    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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