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某一个小镇。
小镇的三月清新而又宁静,万物复苏,草长莺飞,一切的阴霾都如昨日,一去不返。
温柔的阳光,暖和的春风,青葱的枝叶,空气中带着一点点白玉兰花香的气息,幽静而又偏僻的小镇,虽人烟稀少,但居住在小镇里的人衣食无忧,自得其乐。
在一个还算较大的茶馆,门上挂着一个黑色的牌匾,上书两个锦绣小字“归途”。
很长时间,在这个茶馆都没有什么人喝茶,直到有一天老板娘在门前摆了一个摇椅,没事的时候,她就悠闲的坐在上面,喝着茶,晒着太阳。
这个老板娘长的特别好看,眉清目秀,顾盼生辉,虽然她穿着一身布裙,但是她的身上,有着几分小镇不曾有的浮华和落寞。
小镇上的男女老少为了能够多看她几眼,纷纷都到茶馆里喝茶,有的人大着胆子,向这个美丽的女子询问她的过去。
可她总是微微一笑,沉默不语。
茶馆里的活计只有一对母女,赵笙歌刚来的时候,遇到了这对无家可归的母女,作为回报,她们要求在茶馆了做伙计,赵笙歌同意了。
过了几个月,赵笙歌将这个茶馆改造成了客栈,她明白,自己接下来的一生,都要在这里度过,这里就是她的家,她也希望,她可以暂时为那些漂泊的人,也提供一个,哪怕是暂时的,小小的家。
客栈建成以后,赵笙歌让工人仔仔细细的在门前挂好这个由她亲自书写的牌匾。
她感觉,自己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个衣着花哨的女人走进了她的客栈,她是替小镇一户人家的儿子,向她说媒。
媒婆滔滔不绝的讲着那户人家的儿子有多么多么好,把那家的儿子夸的可是上天入地,举世仅有的好男人。
赵笙歌只是喝着茶,静静的听着她唾沫横飞的长篇大论,清风吹过时,拨乱了她光洁额头上的细碎发丝,她轻轻的理了理,最终在夕阳快要消失的时候,在暖色光晕洒满整个小镇的时候,用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说道:“我嫁过人了。”
媒婆愣了愣,想了想,才道,“这样啊那么姑娘的相公”
“不在了。”她的语调十分平静像诉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媒婆只以为这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是丈夫死的早,一副可惜的样子,“姑娘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相公”
赵笙歌侧了侧脸,一脸奇怪的说道:“他活的好好的。”
“那姑娘你刚才说”媒婆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不在这里。”赵笙歌转头,看向了一点点落到大山深处的红日。
“不早了,该打烊了。”赵笙歌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媒婆在赵笙歌的身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一旁的母亲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问道:“姑娘,你真的不打算再嫁了?”
“嗯我们三个人就这样住着,挺好的,不需要再有旁人了。”赵笙歌说完,端着盘子走向了后厨。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很久,久到花开花落,久到日升月落,久到斗转星移,久到赵笙歌都不知道她在这里有多久了。
那日,她和往常一样,闭着眼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
一个臃肿肥硕的女人,扭动着身子,走到了赵笙歌的面前,挡住了她面前的阳光。
赵笙歌睁开眼,看到了这个女人,她知道,这个女人曾三番五次的为镇外一家大财主前来说媒,说不建议她以前的过往,想让她做他的不知道是第几个小妾。
赵笙歌听到耳朵都要出茧子了,转身就往屋子里走,媒婆想跟她一起进去,这时,赵笙歌突然转过身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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