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译有些汗颜,同学三年,才毕业一年就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好多同学都有些叫不上名字来。
一个班级四五十号人,今天来的也就二十三个人,整个聚会的焦点在牛传峰的身上,吹嘘着今天和哪个领导吃饭,明天要接待领导,不能多喝。相比之下,都是陪衬。
牛传峰一副老大哥派头,一直不停地招呼大家吃,不时地问问这个人工作怎样,又说读书有个屁用。喝开心了大包大揽的说:“只管吃,算我的。”
大家也知道他这个德行,也没因为这个影响了兴致。
“我回来了,你很意外是不是?”胡雅丽过来,突然说到。
“这是她给你的信,我回来之前,我俩在慕尼黑见了一面。你俩的事,她都对我说了。她觉得她对不起你,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回来时交给我两封信,一封我已经转交给她母亲了。”胡雅丽说。
王西译突然脑袋空了,算算时间项老板出去已经有半年了,没有听到过她的任何只字片语。这封信王西译来说有些陌生的可怕。他不知道信了写了什么?想打开又怕触摸。
王西译拿了信,走了出去,坐到车上,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信。认真的读着,大概得浏览了一遍,又逐字逐句的读。
有项老板在他身边,就会觉得很踏实,仿佛天塌下来都不用担心一样,这种感觉,让王西译迷恋。
就算性格再坚强,哪怕自己是男人,遇到事情了,在脆弱的时候,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一个相伴的人,也是他的幸福。
后来,项老板走了,他心里的铠甲好像没了,他强迫自己习惯,习惯什么事情都自己来,习惯对着镜子,笑着说没问题,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常常因为害怕而睡不着,甚至要开着屋里的灯,才会觉得踏实一些。
相对于王西译的思念,项老板更多的可能是思想的冲击和转变,或者还有心底不愿触摸的痛所带来的本能自我保护。
第一次出国,第一次乘飞机,一切都很新鲜。
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飞机徐徐起飞,项老板长舒一口气,好像逃离了什么可怕的梦境,全身有说不出的轻松。
飞机全速向西飞去,透过机窗,看着白云下山川河流,项老板依照自己那点地理知识猜想大概是位于哪个地理位置上空。
随着飞机的轰轰声,想睡却又睡不着。正在迷迷糊糊入睡时,机上又开饭了。
八千三百公里的行程,飞行十多个小时,好不容易飞机着陆,盼望快快的去地面找个椅子躺下休息。下了飞机耳朵开始轰鸣,胃里翻腾不息,到了学校,在宿舍放下行李,这一刻算是放松了。
等了几天,安排进了学校,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项老板很不适应,开始质疑自己出来是不是正确的,这几天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想给王西译打电话写信,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如何下笔。
我们小时候,一直觉得中国人在外面被欺负,是因为中国穷,中国弱。现在中国强了,爸妈就一直说出去要挺直腰板,不要让他们小看了中国人。
不过可能是时代变了吧,其实现在在外头,哪里有人会因为你国家强了就高看你,你国家弱就小瞧你呢?别人的尊重,讲白了都是自己挣来的。
我相信我们的上一辈那个时候,可能还有gss cellg这种东西,不过到我这一代,起码我在校园里看到非常多优秀的亚裔活跃在各个重要的位置上,我相信以后个人的能力才会是一个人最重要标签,而国籍,肤色,种族这些,都会被渐渐淡化的。
很多事情都是看上去很美。是的,或者大多数人看到的只是留学表面上的风光无两,但是背后那些环境的陌生,语言的不通,文化的差异,深深地孤独感已经无处安放的归属感都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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