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听说?”
“这就是我们爱丽的风格,做事不用声张,低调呀。”
“还真的与你妈风风火火的风格不同呢,怎么谈的?”
“还用的着谈?我们郭爱丽回去一天,不到晚上人家就答应了,还送五百米水管,都差不多一半了。”
“怎么?同意你们取水,还要送水管?凭啥?”
“就凭我们爱丽长得……是个人才呢。”
小郭朝会计做了一个扔菜叶子的动作。旁边小孩讥笑:“胎毛会计,让你多嘴。”
“去去去,屁娃娃还学着记仇。”
大家都笑了。我还想着架设水管的事,去了一天就谈妥,肯定有什么关系,我就想问一下,郭爱丽的父母在村里是干什么的。
方副乡长很知道我的想法,主动给我介绍,郭爱丽的父母在那边村里都是普通农民。
或许村干部和他们家是亲戚关系,我继续这样想,突然感觉有哪点不妥,因为小郭虽然面带微笑,但眼光已经移开,追随着跑来跑去的的孩子。
我主动化解气氛,问:“小郭呀,去过东北没有?那里怎么样?冰冻三尺呢。”
她笑说:“其实东北冷的是皮,我们这点冷的是骨头。”
方副乡长说:“依你这样讲,东北就比这儿好,可为啥不在那边住,要回来?”
她笑道:“这要问我家妈。”
“衣胞之地呀,说啥也得回来,是不是?”
会计道:“爱丽说的领导没听懂,这主要是她婆婆汪支书,她要爱丽回来的,说,你们在那边条件不好,精力不够,留一个在那边,一个带着孩子过来,我帮着领。”
方副乡长道:“孩子带大一点,交给婆婆,就又可以走了。”
会计说:“走?不可能啰。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没听我们汪支书说了,我文化没我家爱丽的高,她来帮我提高一下,要解决好多难题哟。”
方副乡长道:“这样就好端端把人家小两口拆散了?汪支书要不得。”
“什么叫要不得!要得得很。汪支书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要干的事太多了,爱丽一来呀,嘿,她轻松多了。”会计道,“爱丽呀,最值得她这个婆婆骄傲了。”
小郭轻轻摇头,对会计的公开捧场不好批评,没办法,把娃娃抱正,对那张小脸做着怪相。
穿西装的小孩靠近来,指着会计手里的物体,说:“鸡胗皮,小娃娃不消化,打成面来吃,一天就好。”
会计扬手:“屁娃娃,啥都懂,滚开。”
“没你懂,你是屁会计,财神爷,腊月二十八,给你上高香。”
会计自己也被逗笑。
小郭笑着说:“这些娃娃懂事,看见小车过去,就互相传喊。有干部来了又走了,他们就追,干部没有下车来,娃娃们会认为自己失职。”
娃娃们开始对我还不熟,远远地观察我的动态,互相抢夺手上的玩具,叽咕开着小会,时间过去,他们逐渐胆大起来,一步一步靠近了我。我承认我看到的现实是,农村的娃娃不能跟城里的不能比,这样大的小孩,在城里这个时候,刚好是从幼儿园里出来,家长排成两排在门口期盼的眼神。每个孩子都要被世无双眼睛注视,而在这里,这些孩子自由散漫,树林是他们的幼儿园。
我朝他们招手:“你们在哪里读书?”
有小孩道:“我们读的是耍门大学。”
“什么?厦门大学?”
方副乡长解释:“耍门,大学,玩耍的耍,门槛的门。”
“嘿嘿,你们还真幽默。”
孩子们主动搭讪:“我们要有新学校了。”
“新学校?在哪里?”我四处张望。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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