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生只静立在一旁,丝毫没有再为我挺身相救的意思,我心里不由狐疑,他不是应该再次挡在我面前豪壮地说,程小姐让我来吧!
为什么他现在连个屁都不放呢?
腹诽着走到桌案前,府君手中已变幻出一根针,我立即惊恐道:“这是要干什么呀?”
“手伸过来!”他说话间桌上又变幻出一块圆形的暗红色玉石。
我下意识地攥住手,犹豫着半天不动,心里还揣摩刚刚的疑惑,就见府君缓缓抬头,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一眼,语气中充斥着不屑:“怎么,害怕了?后悔呢?”
“谁说得!”我奋然伸手,没办法就是义气重,受不了别人的反激。
“右手!”他冷脸提醒。
我又换手伸去,就被他一把握住针戳破了无名指,挤出一颗鲜血滴在玉石面上。
看着自己的血融进玉石,隐隐还能看见形状,我心里极度不安,却又没有不适和痛苦感,便忍不住问道:“这样就行了?”
府君不搭理我,沉默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戳破无名指,同样滴了一颗血。
一瞬间,就在他的血融进去覆盖在我血上的霎那,玉石‘哗’的向周边散发出一道如血般的红光,紧接着整个玉身变得光滑,颜色从暗红无泽变得鲜艳欲滴,好似有了生机一般。
我负手挡在眼前躲避强光,却在透过指缝向外看时,不经意间就将府君脸上那抹算计成功的满意笑容尽数纳入眼底,心中隐隐泛起一种被人套路了的感觉
与此同时,我又想起他先前问韩生的那句话,只觉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哆嗦道:“签了这个契约到底有什么后果?”
韩生这会倒是迅速开口,清晰说道:“程小姐将永远留在地府。”
纳尼?
我顿时目瞪口呆,心里无穷无尽地翻涌上懊悔的刺痛,我是被感动昏了头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耍义气,啊!啊!啊!
一时间内心如爆炸般崩溃,完全失去了理智,抬手就指着府君一顿狂吼:“什么留下来调查,全都是狗屁!我看你就是想把我永远留在这里伺候你,给你当使唤丫头折磨!摧残!可怜我青春正好,一朵刚盛开的花,就被你这个阴险的男人毁了!你简直是卑鄙!无耻!极度下流!”
我骂完累得的大口大口喘气,府君却保持着优雅姿态,云淡风轻地丢来一句:“是我逼你签的么?”
“你”我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呕出来,炸毛道:“你是没打我,没上刑来逼我,但是你刚刚的行为却是在变相套路我!我就问你一句,你敢不敢承认!”
“套路你?”府君冷得能把人冰冻的眸光逼视而来,鼻腔里发出一道不屑的冷哼:“没空!”
被他的眼神骇到,我气焰一下子就低了下去,不由怀疑自己,难道是感觉错误?
府君的目光盯着我,唇角饶有意味的一勾,道:“没事就出去,别耽误我的时间。”
想着以后要永无止尽地留在地府,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要被他折磨刁难,我一颗心就慌乱到了极点,无措地绕到他面前,拉起他的胳膊开始耍赖。
“明明说会送我还阳的!你身为府君却说话不算话!我不管!我就要回去,就要回去嘛!你取消契约好不好府君大人我求求你了”
他挣开我的手,仍旧云淡风轻地说道:“行啊!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毁约的条件!”
“什么条件!”我眼泪哗哗地流。
韩生立即回应:“在拔舌地狱受苦一千年,每日掰开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然后”
没等他说完我就捂住耳朵,失控地一屁股坐在了府君腿上,哭喊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只想回去呜呜呜”
府君像是不自在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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