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历3660年,秦310年,六月初六,宜:安葬求财嫁娶祭祀祈福;忌:出行开市交易上梁移徙。
如果一年四季也分男女的话,那么蒙州城的夏天一定是个多情而又充满诗意的千金小姐,她时而高兴时而悲伤让人琢磨不定。正如此刻的天空,明明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太阳晒的人都要伸舌头了。然而下一刻便乌云压顶,黑漆漆一副天塌了般的末日景象,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但生活在蒙州城的百姓却早都习惯了这种天气,本来并不怎么惊慌。带伞的人会将伞抽出,没带伞的也都会在近处找个茶楼或是屋檐下避雨。但这种淡定却在不知某年某月某日所出现的呼喊声中,化为乌有,听到呼喊声的人第一反应都是匆匆忙忙的往家中赶,正如此刻。
就见街头出现一帮孩子,大约十几个,领头的孩子大约十岁左右,上身穿着白底黑边绣着金色云纹的无袖马褂,下身穿着宽松的半截裤,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乖巧的模样,此刻他正带着那帮孩子边跑边喊。
他喊一声那帮孩子便跟着喊一声。
“打雷下雨收衣服了。”
“打雷下雨收衣服喽。”
一时之间,整个街道无论是两边的居民还是路上的行人,都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而这帮孩子像一阵风似的一会功夫便刮过了整条街。只留下后面一堆人的咒骂。
“这帮兔崽子,又瞎喊,害得老子摔了个大跟头。”
“这帮孩子你也敢骂?随便拎出来个爹来最次也是腰缠万贯的主儿。”
“哎!都怪赵王府的公子,本来好好的,自从五年前那五公子来后,这帮孩子都快成了蒙州一害了。”
“胡说,老娘就觉得五公子好,原来死气沉沉的蒙州城,自从公子来了以后便热闹了起来。那么小的人就能说出“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话来。真真是我要是在年轻二十岁一定嫁给他。”
“大花啊,你怎么不说你回娘胎里在重生一回呢,正好顺便换换脸”。
“给老娘去死”
“哈哈”。
老张连滚带爬的跑远了,留下了大花的怒吼和满街的笑。
在外面领着一群熊孩子疯够了的陈重回到府中准备去补个午觉,来到蒙州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来是陈重两辈子加起来过的最轻松的五年了,他很享受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同时他尽量的想把前世缺失的童年补回来。
十岁的他长高了很多,面目虽然谈不上多帅,却看着很干净秀气。有时候照镜子,陈重自己都忍不住想,要不还是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头短短寸发。
不知为何三年前他换牙的时候突然开始疯狂的掉头发,不应该说掉毛,眉毛和汗毛也同时掉落。
一年后顶着光秃秃的脑袋,就像脖子上长了个剥了皮的熟鸡蛋的他,便在这严重缺乏娱乐与饭后八卦的蒙州城内无人不识了。
好在一年前他换牙结束的时候终于开始长头发了,就是这速度实在是让人蛋疼,一年了才长了半寸,陈重猜测也许又是这金刚之体搞得鬼。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终于不在是顶着一个熟鸡蛋了。
“剑再抬高一寸”。院中李无正拿着戒尺指导吉祥练剑,陈默坐在旁边的石桌旁写写画画。
五年后的李无除了白净了一些没有什么变化,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那布满褶子的老脸已经让岁月无处下刀了。
“呀,哥哥回来了啊!”看到陈重回来,本来小脸拧拧吧吧的吉祥,瞬间高兴起来。
“啪”李无手中的戒尺打在吉祥动作变形的腿上“告诉你多少遍了练武要专心!”
“哦!”小脸又恢复了拧巴样子,委委屈屈的小眼神不断的漂着陈重。
十一岁的吉祥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