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爷的意思,在下可是过关了?”
“那是自!”
“且慢!”
军士的话没说完突然被打断,军士愣了愣,转而侧身笑道:“这位是我们的都尉,韩修沐韩大人,统管这一片驻军。”
九歌先前便猜想他与众不同,可却未曾想到他竟是都尉,于是一整颜色,恭敬道:“见过都尉大人。”
韩修沐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家住何处?父母兄弟如何?”
“在下夏九”九歌突然打住,既然都跑出来了,名字还是改一改的好,于是轻咳一声继续道:“自幼被弃市井,孑然一身。”
“那你可曾习武?”
“在下此前偶遇一位高人,教会在下一些拳脚。”
“不知尊师大名?”
“高人隐于世外,在下并不知其名讳。”
韩修沐打量着九歌,瞧他恭恭敬敬,有问必答,可是所有回答都没有答案。
九歌知道韩修沐对自己的回答并不满意,于是想了想道:
“在下自幼孤苦无依,食不果腹,虽不知父母为谁,但却知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当今世下征伐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外敌时时来侵,如若不能攘外安内,势必会有第二个夏九,第三个夏九出现,在下不才,空有一身武艺,唯愿投付沙场。”
“说的好!”之前的军士忍不住称赞道,转而轻咳一声撇过脸去。
韩修沐眉峰微簇,沉默不言。
九歌看他仍在怀疑,心下不由暗叹当初九歌的好运,碰到一个神经大条的萧破,几下拳脚就混进了军营。眼下这韩都尉貌似心思缜密,一副严格把控的样子,自己一无后台,二无关系,三无功绩,妥妥地三无产品,如何蒙混过关?不对,功绩?九歌突然心中一亮,自己可是立过军功的呀,虽然这个军功的水分很多,但稍稍一下还是可以说过去的,这么一想,九歌瞬间有了底气:
“之前匈奴一战,在下虽无斩杀一兵一卒,但却奠定了自己保家卫国的决心,终有一天,在下必能在战场上啖肉饮血,扬我国威。”九歌说的激情澎湃,岳飞的满江红差点脱口而出。
“公子好志向,张干服了。”先前的那位壮汉突然过来,朝着九歌就是一拜,“张干家住边境,时常受匈奴骚扰,此前匈奴一战,我因有事在外,故而弟弟代我去了战场,这一去,便再未回来。”张干突然红了眼圈,良久才狠狠道:“此仇,我张干必报。”
九歌一愣,转而忍着尴尬宽慰道:“张兄请节哀,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你我一同战场杀敌。”九歌的大言不惭感觉自己都快卑微到尘埃里去了,明明只是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却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九歌晃荡着目光,暗自羞愧。
韩修沐有些无奈地看向九歌,人还没进军营,这关系网倒撒的得心应手,也罢,既然他参过军,且容他先进营,身份的事日后自有办法查证。
一旁的军士见韩修沐面色缓和,赶紧凑过来试探道:“都尉意下如何?”
韩修沐看一眼军士,然后面向九歌他们,
“你们几位都是本次刚招的新兵,方才也算不打不相识,按照军规,你们十人中,五人一伍,选出一伍长,十人一什,选出一什长。入营后,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给予确认或弃用。”
“是!”十人具敛了容异口同声道。
离歇的府邸,又名落安居,重华正半眯着眼睛靠在竹榻上神游。离歇素来有午休的习惯,饭后嗜睡,这一点重华也习惯了,故而来时并未让家宰通报,自己便选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就着竹榻闭目养神,这春末夏初的天气,倒是格外舒适。
半梦半醒间,似有什么在脸上来回磨蹭,重华一开始以为是小虫,蹙眉以手相拂,却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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