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儿?
我有一本书落在咱家老宅了,你不是要回家吗,帮我取出来,把书烧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家?
我是萨满,什么事儿不知道?你三嫂给你打电话,说她父亲的癌症被大仙治好了,让你回家看看。
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啊。可你那是什么书,特工似的,还烧了?
那是萨满的书,只有萨满能看,你不能看,看了会惹出灾祸的。
你的书放在哪里了?
在咱家老宅的西房梁下。
二爷说完,敲了一声鼓,转过身,“咕咚”一声跳进了河中。
我喊了一声二爷,忽悠一下子醒了过来。原来,我做了一个梦。就在这时,我听到渔铃在响,赶紧起来去起鱼竿。
钓鱼的人都有这份体验,最兴奋的就是看到鱼咬钩了。我试探着往起挑了挑杆,凭手感知道,钓住了一条大鱼。我用鱼竿一点点往岸边遛着,紧紧松松,松松紧紧,不久,鱼儿靠到了边儿上。我把网兜伸进水中,往上一舀,天啊,网兜里抄住了一个黑乎乎古铜色的大家伙,是一个大王八。
王八的学名叫中华鳖,南北各地有不同的叫法,有的地方叫水鱼,有的地方叫团鱼,我们这里叫甲鱼……王八是骂人的叫法。《辞源》解释说:“妻子外yín者,其夫为乌龟,盖龟不能jiāo,纵牝者与蛇jiāo也。”这种解释虽有点儿扯淡,总算给这句骂人话留下了注释。
看着网兜中这只七八斤重的大甲鱼,心想,这要是让别人抓到,还不提到市场上去卖个天价……但我不吃甲鱼,这和我的家传有关,认为甲鱼通灵。多年来,我的祖先们,靠近河汊生活,啥时打到甲鱼,全都放生。我用钳子拔掉甲鱼嘴中的鱼钩,把它放进了河中。
甲鱼在水里打了个漩儿,不见了。
放走甲鱼后,我重新挂好鱼饵,把钩甩进河中,又回到窝棚,想着刚才这个奇怪的梦。
我还是第一次梦见我二爷,在我的家族中,关于这位萨满二爷的轶闻趣事很多,如他终生未娶,在放猪时,突然得了神成了仙,如他三九天能赤膊坐在冰河上,满头冒着热气……这些,都属于传说范畴,是故事,在我们家乡,把故事叫瞎话,讲故事就叫讲瞎话,既然是瞎话,又哪有准呢。不过,二爷为何知道我想回家呢?前几天我三嫂来电话,告诉我,他父亲的胃癌让一个大仙治好了,让我回家看看。当时,我也是当瞎话听的。不过,还是答应了三嫂,要回家看看,我已经三年多没回家了。二爷又讲到他的书,还藏在我家老宅的西房梁下……我家老宅的黑天棚,儿时是我的乐园,我怎么从来就没有看到书呢?
一个梦,让我想了一天,结果,这一天也怪了,一条鱼没钓到。
回到家,孟溪看到我空手而归,弯着眼睛朝着我笑道,你不是说钓鱼从来不空手吗?今天怎么扑空了?
我告诉她,我做了一个怪梦。
孟溪道,肚子疼埋怨灶神爷,钓不到鱼和做梦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个梦做得怪。
我把梦讲完,孟溪笑道,怪不得你钓不到鱼,原来把你二爷钓出来了。
听孟溪骂我,我把她扔到床上,好一顿疯闹……过后,孟溪躺在床上,弯弯的眼睛看着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梦,但有时候,梦确实能预测人生。我们不妨就到你家看看,看看三嫂的父亲到底是不是让大仙治好的,另外,也找找那本天书。如果那本书不重要,你二爷也不会找上你。
我说,你一天神神叨叨的,还真信了?
有啥不信的呢?连美国耶鲁大学每年都花上千万美元,让专家研究梦,研究灵异事件,研究人的第六感应呢。
我说那不过是道听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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