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人和你开玩笑,真的,我认识这个地方,我几次做梦都来过这个地方。
我说你别吓唬我了。
孟溪道,我没骗你。还是在我十几岁时,我就经常做同样一个梦,梦见一个长着人面鹰身的白衣女神,住在一座神奇的地宫中,她常常出来找我……对了,我和你说过的,我主动对你投怀送抱,就是女神让我做的。
听孟溪如此讲,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当我们在那个哈马斯招待所时,当我们完成那祭祀一样的仪式后,孟溪躺在我的臂弯里,告诉我,她之所以对我投怀送抱,是一位人面鹰身的女神让她这样做的。
当时我只以为小姑娘害羞,编造瞎话遮脸儿,没想到她讲的那个女神,真成了这本书上的女神……怎么会这样巧合呢?
孟溪道,这绝对不是巧合。我做梦,梦到女神,就有那样的女神在书上画着;你做梦,梦到书,就有这样的书;你二爷不让你打开书,你打开了,就着了一场大火……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
我点燃一支烟,思绪就像烟一样飞得没有秩序,一时间不明所以。
孟溪道,这事儿我看啊,只有一个人能解释……
我头脑电光石火般地一亮,道,墨日根所长。
孟溪重复道,对,就是墨日根所长。
我说,好,我们马上去求教墨日根所长。
墨日根所长是我们东北亚考古研究所的所长,蒙古人,xìng格直爽,六十多岁了。他的专业是萨满学,多年的研究,整个人也变得神神叨叨的,认为万事万物,都有生命,都有灵魂。过去,我总认为他的研究有些虚伪。如,多年前,我陪他去小兴安岭打猎,打了一头熊,当我掏出刀子,准备剥熊皮割熊ròu时,墨日根所长却在一棵老桦树上刻出白那查像(山神),摆上祭坛,烧了一把达子香,然后跪下,念念有词地祷告:
天空有根,
山川有源,
尊贵的汗父,
我亲爱的父亲:
子孙孩儿们的用度已经不够,
粉嘴花狗也饥渴瘦弱支持不住。
不要龇牙咧嘴,
不要威胁吓唬,
请您温驯安详地赐予,
我们希望分享的福禄。
墨日根所长既然把熊称为“尊贵的汗父,我亲爱的父亲”,可你为何还要杀死它呢?墨日根所长说,如此,山神白那查和熊神才能原谅我们。
墨日根所长家里摆有香案,供着乌麦神,一天我偷偷揭开香案上的黄布,发现乌麦神就是女人的生殖器,是用一块黄杨木雕的,雕得惟妙惟肖。墨日根说,乌麦神是人生之源。说得没错儿,但把女人的私处摆在香案上,总不合现代人的风俗。墨日根所长我行我素,不仅供着,还上香敬酒……我心里嘀咕,上香可以,那东西能喝酒吗?
那东西能不能喝酒墨日根所长不管,但他从早到晚是不离酒的。
墨日根所长有一个羊皮酒壶,是用整只小羊皮做的,和他形影不离,就像人吸烟似的,一会儿来一支,他不吸烟,喝酒,酒喝得不多,每次一口,半夜上便所,也不忘来一口儿……虽然不多喝,但这一口一口的,每天没有二斤白酒是过不了日子的……啥时经过他的身边,满鼻子都是酒气,就像在烧锅(酒坊)里转了一圈儿。
除了喝酒,墨日根所长还爱玩鹰,他养着一只白鹰,据说是快绝迹了的海东青,起名叫阿骨打,说是为了纪念推翻契丹的金人领袖阿骨打,才起的这个名字。墨日根所长介绍说,当年,海东(今海参威、乌苏里兰一带)产一种名鹰海东青,是上层社会的玩物,辽国让金国进贡,怕私藏,派采鹰官驻在金国。采鹰官为所yù为,不仅要好吃的,看到哪家姑娘媳fù漂亮了,还叫去陪寝。金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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