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对着三十多米高、四米多宽、一米多厚的墓碑,所有人望着它,一时手足无措……我当时如同疯了一样,用肩去扛,用手去搬,冰冷的墓碑如同镶嵌在沙地上一样,纹丝不动……我嘴中疯狂地喊着孟溪,招呼大家快帮手,快救出孟溪……最后,我被郅华抱住了,郅华打了我一个耳光,告诉我快清醒一下吧,这个墓碑动不了。我嘴中喊道,不行,一定要救出孟溪。我挣脱开郅华的拉扯,用双手在墓碑下挖土,看到我如此,许玲、黄亮也来帮我,我们把松软的泥沙一捧捧扒开,越扒越深……看到我们的行动,其他人明白了我们的意思,也从几个方向在墓碑下扒土……洪喜聪明了一把,喊道,我去开车,又指使乌斯汉回村叫人来帮忙。乌斯汉不知道是没听明白洪喜的话,还是另有想法,摇摇头,招了一下手,把达拉代敏四兄弟也叫走了。
我们不知道,我们碰了吐尔基村的什么禁忌,现在已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们疯狂地把墓碑下的土一把把抠出来……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多抠一把泥土,孟溪就有多活一分的把握……也许我真是急疯了,三十多米高一米多厚四米多宽的墓碑,不要说砸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就是砸在一棵圆木上,也早砸碎了……但我已经没有那么清晰的思路了。
当洪喜把车开来时,我们已在墓碑下两个方向挖了很大的一个坑,但是,我们并没有摸到孟溪的身体……大家面面相觑,谁都亲眼看到了,孟溪被突然倒下的巨大墓碑砸到里面,怎么会没有人呢?
郅华和洪喜把绞索绑住墓碑,开始绞动墓碑。
墓碑被一点点地拉开,随着墓碑被拉开,在无字墓碑砸向地面的印迹上,并没有孟溪。
我叫了一声,道,不对,孟溪就在里面。
其他人听到我的高叫,没有表示疑义,他们也亲眼看到了孟溪就被压在里面。
郅华忙打开摄像机,把那个片段回放了一次,录像机清晰地记录到了,随着墓碑倒下,躺在碑下的孟溪被清清楚楚压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
我承认那一刻我真的疯了,我又伏下身,在墓碑压住孟溪的那个地方,拼命地往下挖土……墓碑下积存的都是泥沙,很软,但经过墓碑的这一砸,变得硬了起来。但是,就是石头,我也要把它抠开,在里面找到我的孟溪……郅华和阿力玛纯阳要把我拉开,我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要碰我,她还在里面,快挖。看我如此,他们不再干涉我,只是用眼睛从天下到地下地四处寻找,要找到突然消失到空气中的孟溪……
我不知道挖了多长时间,身边聚集了很大一堆沙土,突然,我感到手下的土变得松软起来,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只感觉脚下一松,我一下子被沙土拉了下去,越拉越深,越拉越让我气闷……当时,我头脑还十分清醒,只是感到那股往下拉的吸力极大,不停地拽着我,一路向下,再向下,我的头上、身上,不断有沙土砸着,手想抓住一点什么,除了泥沙还是泥沙,不知道下落了多长时间,感觉身子一顿,停下了,但随之被泥沙沉沉地压在了下面……
第二十八章 奇异的地下宫殿
大墓变成了地宫,墓道变成了暗河,鱼儿成为了记忆,古老的生殖图腾、巨石宫殿、石板路、码头……正从远古向我们走来。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后来,意识逐渐回到我的体内,想活动一下,全身沉重得如同压了万吨巨石,一动不能动……躺在那里,如同梦魇一样,思路清晰,身体却动不了。迷迷糊糊中,我在梳理着思路。我在想,孟溪不会平白无故地消失,当时,她被阿力玛纯阳等人催眠过去后,躺在墓碑下,哪知道,墓碑下隐藏着一个暗洞,暗洞表面被泥沙填塞着,下面已危如累卵,当阿力玛纯阳他们萨满鼓一敲,节奏合一,和大地产生共鸣,墓碑也随着节奏在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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